年,積累的法力如淵,法門似海。

自己最多能在口舌上佔些上風,如果這和尚下定決心要做一件事,難道就是憑自己幾句話就可以改變的嗎?就算自己不會像原本的劇情那樣被他騙入金山寺,如果他一不做二不休把自己抓進去呢?難道還要再來一次水漫金山,白素貞被壓入雷峰塔二十年,自己則被逼做二十年和尚嗎?

不要,絕不要這樣的命運。畫壁中的一切悲傷都不該在現實中發生,失去的痛苦,身不由己的痛苦他絕不想要承受。但現在的自己和畫壁是有所不同,自己可以修煉。就算不能戰勝法海,也可以自保,在將來那必然到來的一戰中,起到自己的作用,而不是受女人保護的廢物。

六十九

夕陽西下,山風獵獵,許仙卻呆呆的站立在山崖邊,凝視著西方,努力尋覓著水星的位置,他在一本雜誌上了解過一些天文觀測方面的知識。只有這時候才是尋覓一顆星星的最佳時機,但水星只是一顆行星,就算知道了觀測的方法,也要憑藉運氣。因為水星的光芒常會湮沒在地球大氣層散射的太陽光之中。

就算許仙的視力放在現代能做飛行員,也不可能代替望遠鏡。如果連看都看不到,又不像太陽的力量那樣充斥整個太陽系,又怎麼可能引動水星的力量。

許仙嘆道:“如果能有個望遠鏡就好了?”只是這個世界雖然有玻璃,但卻沒有製作出光學玻璃的技術,畢竟望遠鏡可不是拿兩塊透明的玻璃片就能行的。對玻璃的透明性,均勻性都有極高的要求。

許仙突然心中靈光一閃,想起金萬成那六顆黑鑽,無論是在工藝上還是在技術上都是當世一流。如果找到兩面完全透明的金剛石,仔細打磨之後,能否作出一個望遠鏡呢?這讓許仙又生出希望來。

不過想想也知道那會是個怎樣的天文數字,“哎,如果我是金聖傑那個敗家子就好了。”但這也只能是想想而已,修行上的法財侶地,將財放在第二位果然是大有道理。

許仙不由對法海咬牙切齒起來,如果不是你來煩老子,老子就悠悠閒閒的吃喝玩樂,就等著吃白娘子的軟飯就行了,哪裡用這樣頭疼。

“漢文,你沒事吧!”潘玉的聲音在身後響起。許仙回頭見她撇著眉,臉上的關切之情,溢於言表。她心裡卻有些不樂意,“就算我是男的,也不用這麼發愁吧!”許仙回頭道:“只是想點事兒而已。”

許仙回過頭迎著晚風,輕輕道:“明玉啊,你信命嗎?”

潘玉想了想,嘆口氣道:“我信,有些事,做不到就是做不到吧!”

許仙有些驚訝,這個似乎無所不能的貴公子,也有這樣的煩惱嗎?

許仙突然像是想到什麼,不禁失笑。

潘玉不樂意道:“你笑什麼?”

許仙又是一樂道:“就好像我是男人,你也是男人,再怎麼樣不能改變吧!”

潘玉面色一僵,不知道該如何回答。沒想到許仙會談起這話題,這時候的他本該是避之不及才對吧!

許仙轉過頭去笑道:“愛美之心,人皆有之吧,有時我會想,如果你真的是祝英臺,我可能會愛上你吧!”相處的無數個日日夜夜,不知何時夢中常出現一個美麗的身影,自己似乎真的見過那樣一個柔婉的她。

潘玉手足無措,手腳都不知該往哪裡放,這畢竟是保守的古代,她再瀟灑從容,也不可能面對許仙說著這樣的話還保持平靜。心裡卻有一種衝動,取下項鍊告訴他:“我就是你的祝英臺啊!”但也只是一時衝動而已。

許仙堅定的道:“我不信命。”他的存在就是為了否定一種命運。“但我相信責任,我有一個很重很重的責任,不能逃避,也不想逃避。”

潘玉聽著他的話語,沒有問那是個怎樣的責任,這個熟悉的讓自己以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