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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口，林霽被籠在頭盔下的臉一紅，從善如流地伸出兩隻手緊緊摟住蔣盛的腰，前胸與他貼得極近，他甚至能聞見蔣盛身上淡淡的松木香，混雜著風的味道，令他一時悸動。

“我們這是去哪兒？”

望著越來越陌生的前路，林霽忍不住出聲詢問。

“一個我經常去的地方。”

蔣盛回道，沒有多加解釋，林霽便按捺下好奇心，半靠在蔣盛寬厚的背上欣賞沿途的風景。

他們在江邊停下。

蔣盛取下頭盔，拿過林霽手中的一同掛在機車上，才朝前走去。江邊護欄被太陽曬得微燙，卻惹不起人的注意，林霽的目光一時間被絢麗的晚霞所霸佔，淡金色的光灑在江面，雲層被太陽吻過一般，羞紅了一大片，倒映在粼粼的水面。

“我心情不好的時候，會來這裡。”蔣盛淡淡道，他偏頭看向身旁的林霽，眼中盛著萬丈霞光，身後是撞亂了顏料盤的天，“你不開心，就在這裡發洩吧。”

林霽怔仲。

他看著面前的蔣盛，前幾個小時的壞心情忽地如霧般散去，毫無蹤跡。一下午的空等待，都在這一刻被晚霞消弭。

視線相接的剎那，林霽生出一種親吻的衝動，他被蔣盛注視著，眼睫輕輕顫動，耳邊一時失去了所有聲音，只剩下胸腔裡慌亂的、不知所措的心跳聲。

像是聽見了一般，蔣盛緩緩靠近林霽。

江風繾綣纏繞，他們接了一個沾滿霞光的吻。

雲消霧散（3）

林霽跟著蔣盛回了他家。

看著面前佔地寬廣，前院還有一整個花園的大別墅，林霽有點呆呆的，他緊緊跟著蔣盛，有點不確定地問：“這是你家呀？”

管家見到蔣盛回來了，忙迎上來接過他手中的鑰匙一會兒好將機車開進地下室，然後便謙恭地垂首跟在兩人身後。

林霽被這好似上世紀的做派弄得愈發不自在，蔣盛拉過他的手腕，回頭對管家道：“您先下去吧，這邊有我。”

“好的。”管家點了點頭，“餐廳已經給您準備好了晚餐，您正好可以帶著小客人一同用餐。”

蔣盛頷首，管家便極有眼色地退了下去，將空間留給二人。

他離去之後，林霽還有點緩不過神，他知道蔣盛家中底蘊豐富、產業頗豐，但還是被眼前所見給驚了驚。

蔣盛帶著林霽徑直走向餐廳，房間內裝飾富麗堂皇、奢華典雅，林霽卻突然停住腳步，有點不自在地問：“你……你家裡人不在麼？”

“蔣妤住校，平時不回來。”蔣盛說著，目光微冷，“至於我父親和那兩個人，當然沒資格一直賴在我媽的房子裡。”

林霽對他的家事有一點點了解，這時就沒有多言，只是攥了攥蔣盛的手，對他道：“這樣呀……那我們去吃飯吧，我好餓。”

蔣盛便收回心神，牽著林霽進了餐廳。

餐廳裡沒有旁人，廚娘大概被管家叫走了，林霽多少減輕了一點不適應的感覺，在蔣盛身邊落座。

餐桌上菜量不大，但俱都精緻。林霽知道的有清湯柳葉燕菜、糖醋鯉魚和蜜汁梨球，蔣盛左手邊還放著一盅花旗參烏雞湯。

添好飯，蔣盛又給林霽舀了一碗雞湯，放在他面前：“先把這個喝了吧。”

林霽早就渴得不行，聞言便很聽話地將碗裡的雞湯喝乾淨，才開始吃飯。蜜汁梨球清甜潤肺，還帶著絲絲縷縷的桂花香氣，林霽只咬了一口，就覺得口舌生津，渴意瞬間消失不見。

清湯柳葉燕菜與糖醋鯉魚也做得十分地道，林霽不知不覺間便吃掉了兩碗飯，肚子撐得微微鼓起。

吃飽喝足，林霽便想起了任務。他幫著蔣盛將碗碟收進廚房，小尾巴似的黏在他後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