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時間,請你代替我照顧好這些資料。”我對張恆說道。

“喂……林問柳,你這話說的可真好聽,”張恆轉動轉椅到我身邊,這讓我停下來記錄。

張恆:“你上午完成的事情,我需要比你多一部分時間,這麼算的話我們的工作量大概持平……算了,原諒你了。”

我不由得微笑起來,想了想道:“這並不能持平,你花費的時間傾注了感情,它們一定會回饋你的。我只是走一遍實驗的過場,這樣並不利於有新的發現。”

“做實驗需要傾注感情嗎。”阿爾敏在一旁問道,他在屋子裡不會戴帽子,青澀的臉抬起來,眼裡一派純真。

“阿爾敏……別聽他胡說八道。”張恆說道,卻又看向我。

“當然有關,阿爾敏,傾注感情意味著擁有更多的耐心,這本身已經十分可貴了,你張恆哥熱愛做實驗……就像愛迪生重複了一千次才發明了碳絲燈泡,這讓我更加堅定的相信他。他總會成功的。”

阿爾敏因為我的話陷入了思考之中,張恆反倒露出難以言喻的表情,他大概是被我誇的不好意思了,好吧,我並不希望他有壓力。

“林問柳……你真是,”張恆說我,“你還是少一本正經的夸人。”

“似乎有點道理,”阿爾敏說道,“就像我喜歡玩某一款遊戲,我在玩它的時候很快樂,總會取得更高的成就……而取得更高的成就並不是我的目的。”

“總而言之,人是目的不是手段,”張恆對阿爾敏道,“你喜歡做什麼事情去做就好了,如果抱著一定要取得成就的目的,大機率會失敗,因為那樣摒棄了這件事本身的意義。”

“別問我為什麼知道的,”張恆嘆了一口氣道,“我因為這個吃了很多虧,雖然人秉持著不得到結果去做事很困難。”

“張恆哥,這聽起來很繞。”阿爾敏對張恆道。

我忍不住笑起來,摸了摸阿爾敏的腦袋,他因為我的觸碰似乎有些害羞,深褐色的眉眼抬起來,臉上的雀斑出現了很淡的緋色。

在那一刻,我看懂了他眼中的隱喻,他似乎有話要跟我講。

“阿爾敏,要出來散散步嗎?”我問他道。

張恆:“你們兩個真是……回來的時候請給我帶一杯咖啡回來,少加營養液。”

我和阿爾敏一前一後的下樓,我們在玄關處能看到隔壁一角,我已經得知一樓住著一位獨居男子,從院子裡傳來鋼琴的旋律。

我們經過了玫瑰教堂,裡面有管風琴的聲音和吟誦聲傳來,守在地下城通道前的軍官,我路過了他們,走在冰冷的街道前,我看向身旁的少年。

“阿爾敏,你有話要跟我講嗎?是想家了嗎……還是因為什麼事情。”我問道。

“沒什麼,”他回答道,走在我身旁,偶爾去看那些看起來冷冰冰的建築,深褐色的眉眼在帽簷底下壓著,隨之看向我。

“你要一直在那個人家裡住嗎……以後會不會不來這裡了。”阿爾敏講出來,他似乎有些彆扭,陷入了某種糾結裡,儘管那份糾結一閃而過。

我又想起來他和我講的故事,現在我和他成為了故事裡的主人公。我將他從原本的世界帶出來,他不可避免的會對我產生某種依賴……這種依賴對於十七歲的孩子來說,是允許存在的。

“阿爾敏,你是想我了嗎……”我聞言微笑起來,原本我是想湊過去的,我們之間的身高差距讓我意識到他正在生長過程中,他以後可能會比我長得更高。

“我很高興……儘管我們每天見面的時間很長,這段時間似乎都沒有好好的說過話。我不會走的,那個人是我的上司,我很感謝他為我提供住處。在我忙完這段時間,處理完列恩·達爾克的事情之後,我會搬過來和你們一起住,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