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問柳,醒醒。”直到謝意把我叫醒,到了家樓下,遠遠地能夠在雲層裡看見聖心醫院的十字架,它是紅色的,在天邊若隱若現。

我和他一起上樓,到了家裡,我看見了放置在玄關的光熱艙,裡面的白玫瑰已經長出來了好幾簇葉子,還能夠看見其中的花苞。

在臨走時,我把它拜託給了謝意,謝意在它周圍貼了好幾張便利貼,便利貼上是他深刻的字跡。

寫了幾點澆水,一天需要澆幾次,以及適合它使用的驅蟲藥和化肥……這些注意事項,謝意全部寫下來了。

我被白玫瑰吸引了注意力,把它抱起來看了好久,它的珍貴程度不亞於阿爾敏送我的玫瑰幣、張恆送的娃娃,伊布林送我的牛奶瓶。

“林問柳,你說的好訊息是什麼?”謝意在我身後問。

額。

由於我的注意力都在綠植上,沒有反應過來,直到一道陰影落在我身上,謝意坐在我身邊,他在我身邊又說了一遍。

“……林問柳,還要好久才能開花,不用再看了。”

我察覺到這些白玫瑰的枝葉一併長在我心上,它們以我的心臟作為養料擴散,在我的心上開出了花苞。

“……”我遲鈍地把白玫瑰放下來,看向身側的人,謝意隨意地坐下來,我與他對視,他眼底一片平靜,瞳孔稍微移動了點點。

“……怎麼了?”謝意問我,他伸出手掌,我猜他要來摸摸我的腦袋,看我是不是發燒了。

“長官,好訊息我想一會再告訴您,我有一個請求。”我對他道。

我的理智和我的情感在拉扯,理智完全不是欲-望的對手,令我講出來任性的話,我對他道:“長官……可不可以給我一個擁抱。”

“……只是這樣?”謝意修長的手指側在臉邊,稍微停頓,他看向我,手掌落在我腦袋上,隨之一偏,把我攬進懷裡。

我鼻尖撞上他的肩膀,他的嗓音落在我耳邊,帶著某種嘆息。

“我明白你很辛苦,不要太勉強自己。偶爾……請你信任一下你身邊的人。”謝意對我道。

觸碰到他的瞬間,我壓在心底的情緒煙消雲散,只剩下平靜,他身上的氣息纏繞著我,讓我放鬆下來。

“長官……謝謝你。”我對他道,後知後覺地抱著白玫瑰側開,我們恢復了原本的距離。

謝意看著我,他什麼都沒說,指尖碰了碰綠植的葉子,他摸起來毫不客氣,淡淡地對我道,“不客氣。”

我察覺到他要把我的玫瑰葉摸塌了,我下意識地想阻止他,當我抬起眼,注意到他在看我,他的目光落在我臉頰邊,這令我在意起來。

難道是我臉紅了嗎?我很容易紅耳朵……剛剛沒有成功抵抗自己的欲-望,因為他總是照顧我的關係,我……我忍不住想依賴他。

我似乎不應該要求他抱我。

“長官……您不要這樣摸它的葉子,它現在還很脆弱。”我對謝意道,避開了他的目光,換了個方向。

“我要給您說的好訊息……我的實驗成功了,現在獲得了理論上的成功,可以運用在感染核輻射的病人身上。”

“是嗎……林問柳,這聽起來很厲害。”謝意對我道。

我聞言朝他看過去,盯著他看,他稍停頓,才對我道,“很抱歉,對於你說的那些實驗,我一竅不通。如果能運用在病人身上……那將很有意義。”

“我為他們感到高興……有你這樣了不起的科研人員存在。”謝意對我道,他似乎已經盡力了,我很少見他講這種,這種誇別人的話。

這麼想著,我扭回來,對他道,“長官,有沒有人說過您夸人的時候很敷衍。”

“沒有人那樣說過,林問柳……我並不經常夸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