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想說謊並不容易。”

李師師咬牙想了想:“我不可能所有都告訴你。”

段重點頭道:“這是自然。我也沒有指望你全部告訴我,我只要問到我自己想知道的東西就夠了。當然,你只要不騙我就好,不能說的,你可以選擇不說。”

李師師突然笑了,因為她想到了某些有趣的事情:“你的傷好了?”

段重點了點頭,又搖了搖頭:“算不上好,走路的時候還是有些痛的。”

“我可以殺了你!”

“你不敢!”

“為什麼?”

段重又倒了一杯茶,一口飲了下去:“第一,你現在沒有足夠的殺意,而且一個剛卸妝的美女,想要突然轉變成一個冷血的殺手,並不容易;第二,雖然你武功比我高,但是想殺我,並不容易,起碼,在你殺死我之前,我有足夠的時間讓杭州所有人都知道,醉紅樓的頭牌花魁,是一個二段的武道高手!”

李師師抿了抿嘴唇,終於沒有再說話。段重這才微微一笑:“那現在我們可以開始了?女士優先吧。”

第十五章 非禮

桌子上的紅燭慢慢的燃著,如同鮮血一般的蠟水緩緩的淌了下來,流到硃紅色的桌面上,漸漸的凝固。屋角的香爐內不知名的香料依然在散發著沁人心肺的味道。段重的左手端著茶杯,右手手心朝上,中指微微向下凹去,一下一下的輕輕釦著桌面,如同打更的鑼聲一般,時刻提醒著醉紅樓的花魁關於時間流逝的問題。段重在等,在這種時刻,段重表現出了紳士所應有的所有風範。雖然在這個世界裡並沒有紳士這樣的說法。

李師師坐在梳妝檯前,剛卸下的髮簪還拿在手中,烏黑的頭髮如同瀑布一般傾瀉了下來,這樣美豔的場景,足以讓任何男人心動,乃至犯罪。

不過段重此刻顯然不夠男人,因為他這一雙眼睛壓根沒有往李師師的身上看去。而是在屋子內的不停的掃視著。尤其是看見床上放著的女士貼身的褻衣的時候,眼中的光芒頓時亮了起來。

李師師顯然沒有心思去思考這些帶著色彩的問題,只是抿著嘴唇,思量著得失。終於,李師師的右手緊緊的攥住了大拇指,握成了一個拳頭:“你是怎麼發現我的?”

段重滿意的點了點頭:“並不是你的手下才有一些殺手和刺客。很巧,我也有。而且還很厲害。所以你並沒有發現有人跟在你的身後,看到你進入了院子。當然,本來我之前一直無法確定這個殺手到底是不是你的,只不過剛剛我進屋之後,聽到了你的聲音,聞到了你的味道,很自然就確認了那個人只可能是你,而不是你院子中的其他任何人。我只能很遺憾的說,你是一個合格的劍客,卻並非一個合格的刺客。你甚至不會如何隱藏自己的氣息,以及聲音。”

“那**都快要死了,為什麼你的手下沒有出手?”

段重笑了笑:“這算得上第二個問題麼?算了,便當是我多送你一個問題。我手下的刺客,如果不是我真的要死了,他們是不會出手的。而那日,雖然我快死了,卻並沒有死。而如果你沒有被我的口水逼退的話,你或許就能看見我手下了。不過,很遺憾,你沒有。”

段重沒有管依舊在沉思的李師師,繼續開口道:“那麼現在便換做我來問了。你的師父是誰?”

李師師想了一想,緩緩開口道:“東邊。”

段重點了點頭,這跟他的猜想差不多。這個世界上估計也只有東邊海上的那個老傢伙,才能夠教出如此年輕的二段高手,而且還是個女子。想到自己跟隨段正經學了那麼久,也只不過混了一個三段有餘,二段不足的境界,倒是頗有些喟嘆了。只是段重沒有想到,這東邊海上的老家話的手腳竟然伸的這麼長,竟然連梁國的家事都要參上兩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