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第一縷陽光還未完全驅散夜色的陰霾,藍田縣縣令府邸內已是一片忙碌而壓抑的氛圍。韋朗,這位平日裡在縣衙中威嚴赫赫的縣令,此刻卻顯得格外疲憊與不安。他剛從妾室的房間走出,眼神中帶著幾分未散的溫柔與不捨,但這份柔情很快被即將到來的風暴吞噬。

步入正堂,韋朗見到了坐在案几旁,正低頭縫補衣裳的正妻韋林氏。她的背影顯得如此單薄,彷彿一陣風就能吹倒,但那份堅韌與溫婉,卻是他多年來最堅實的依靠。韋朗輕輕走上前,欲開口安慰幾句,畢竟昨夜之事,他心中也五味雜陳。

“婉清,辛苦你了。”韋朗剛開口,聲音帶著幾分溫柔。

林婉清抬頭,眼神中閃過一絲溫柔,但很快被深深的憂慮所取代。“老爺,我聽下人說了,豪兒昨晚沒有回來,會不會出什麼問題了?”說到這裡,她的眼眶已泛紅,手中的針線也停了下來。

聽完妻子所言,韋朗深吸一口氣,努力平復內心泛起的一絲不安情緒,他臉上勉強露出一絲微笑:“沒事的,婉清,豪兒也不是第一次晚上不回家了,他昨晚應該又去哪個勾欄尋花問柳去了,今天應該就會回來的了。”

說是這樣說,但是韋朗內心深處的不安還是沒有消失,他這是自我安慰,昨晚也怪他在剛納的小妾那裡太過留戀溫柔鄉了,導致他沒有發現自己的兒子沒有派人來通知訊息,要知道哪怕他在外面不回家,他的兒子也會派人回來告知一聲的。

林婉清聞言,臉上擔憂的表情頓時少了很多,她緊緊握住韋朗的手,笑著說道:“老爺,你昨晚累了吧,我已經叫人做了一些補品,等下就可以吃了。”

正當韋朗準備開口時,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打破了寧靜。一個下人連滾帶爬地衝進正堂,滿臉驚恐地喊道:“老爺,夫人,不好了!公子他……他昨晚遇害了!”

這句話如同晴天霹靂,瞬間擊垮了韋朗夫婦的防線。林婉清驚呼一聲,身子一軟,向後倒去,幸得韋朗眼疾手快,及時扶住。他的眼中閃過一抹難以置信與憤怒,但更多的是對未知未來的恐懼與不安。

“快,備馬!我要親自去刑部!”韋朗強忍著悲痛,對下人吩咐道。他必須親眼看到豪兒的遺體,哪怕只是最後一面,也要為他討回公道。

刑部的大堂內,氣氛凝重而壓抑。韋朗在一眾官員的陪同下,緩緩步入停屍房。那一刻,他的心如刀絞,每一步都似乎有千斤重。當他看到辰兒那已經失去生氣的面容,以及那觸目驚心的傷痕時,一股強烈的悲憤湧上心頭,幾乎讓他窒息。

“這……這怎麼可能!”韋朗的聲音顫抖著,他不敢相信眼前的一切。韋豪,他的嫡系長子,平日裡聰明伶俐,怎會落得如此下場?

刑部官員見狀,連忙上前解釋:“韋大人,根據六扇門第一捕快的分析,殺害令公子的兇手極有可能是江湖中人,甚至是魔教中人。昨日四部門聯合行動,但遺憾的是,至今未能發現任何有價值的線索。”

韋朗聞言,怒不可遏,但他也明白,憤怒並不能解決問題。他強迫自己冷靜下來,開始思考這一切背後的原因。

“魔教?這怎麼可能?我韋家向來與江湖無涉,更別提與魔教有什麼恩怨了。”韋朗的腦海中閃過無數個念頭,每一個都讓他感到不安。

他意識到,這件事可能遠比想象中複雜。韋朗決定,無論付出多大的代價,都要查明真相,為豪兒討回公道。同時,他也開始懷疑,這一切是否只是都城大人物之間博弈的犧牲品?

還有昨天豪兒剛跟李昊然發生衝突,難道是對方出的手嗎?但是不可能的,很快韋朗就自我否定了,因為豪兒跟李昊然的衝突,在他看來只是一件很小的事情,根本就沒有到達你死我活的地步,雖然豪兒看起來好像是要帶著護衛們去找對方的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