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郭義勉勵了王淵幾句之後,便是由王紹衡相送離去,總算是完成了這蔭補之事。

……

書房之內,王淵著旁邊的王福,王喜連忙接過,取出一個紅漆檀木木盒,慎而慎之的將其收斂起來。

見此,王淵不禁笑道:“只是一個正九品儒林郎罷了,何須如此慎重,將它好生收藏就行,不要丟了!”

王喜笑嘻嘻的道:“公子日後要金榜題名,身披朱紫,這些個散職自然是不值錢的,但到底是公子獲得的第一個官職,也有收藏價值!”

王淵聞言,沉聲道:“休要妄言,國朝養士百年,每年前往汴梁赴考的舉人何其之多,誰敢說一定金榜題名,更不用說身披朱紫,此話不要再提,否則就自己去領府邸的規矩!”

王淵皺著眉頭,這話可不能亂說,萬一讓其他人聽到傳出去了,不知要怎樣編排他……

“是,公子!”

王喜連忙神色收斂,只是眼中崇敬流溢,他對自家公子的才學極有信心。

王淵兀自搖搖頭,身披朱紫哪裡有這麼容易?

國朝自開國已來,對高品的文武大臣極為厚待,不少重臣都可以蔭補子孫,甚至剛剛出生便能得官職,得爵位。

但是要得實職差遣就太難了,國朝限定蔭補以二十五歲為限,不到二十五歲不得任任何實職。

當然,進士明經等科科舉及第者,可以將年齡下調至二十歲。

也有特殊體外,若是自身才能能夠打動官家,親下特旨,未嘗不能破例得實職差遣!

但這些操作起來就太難了!

不過再難,王淵也要試一試。

在揭開自身身份之前,若是能夠獲得進士及第之身,對他定然有著極大的好處。

哪怕是日後身份揭穿,那些士人的反彈也不會太大,甚至說不得還能得到大部分士人文臣階級的支援。

再而那正九品儒林郎官身賜下,得到的一縷國朝龍氣,也讓王淵看到了一些甜頭,區區一個正九品散職,都能有如此龍氣加身,更高階的官職,豈不是龍氣更甚。

而且身在公門好修行,擁有官職,積累功德,肯定也更加容易。

……

“二郎應該離開琅琊郡,前往京城赴考了!”

那邊孫氏也在替王淵打算,月前,官家昏迷,當年偃旗息鼓之事,再次甚囂塵上,汴梁不少達官貴人,各大勢力都在明察暗訪兩位皇子的下落!

延福宮那位倒是穩得住,但是延福宮中卻有不少平庸之輩,小動作不斷,偏偏還自以為一番動作自以為天衣無縫,但早已經引來了許多的目光,被瞧出蛛絲馬跡,是遲早的事……

孫氏覺得,讓王淵儘快離開琅琊郡,未嘗不是一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