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不可察地勾了勾,“既然他們有心造訪,卻月觀便大門敞開,好生恭迎。”

“但是那蛇妖“洛餚緩緩道。

“倒是個變數。”

洛餚牽動沈珺的手要他俯低身,敧歪向他,明明完全沒有必要靠得如此之近,仍舊是用唇瓣緊貼著沈珺的耳朵,聲音像親吻時的曖昧吟語:“仙君,我告訴你個一箭雙鵰的好計策。”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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檀香爐徐徐吐著絲縷輕煙,因風搖晃,翩然旋動。

洛餚正難得趴在桌上畫符篆,摒氣凝神間,卻被書房門開合的轟然響聲一震,險些將筆下的橫折勾歪。

待他看清來人,恍惚腦袋都要大了半圈,“你怎麼來了?”

“我聽說你受傷了嘛,特地來慰問一下。”景寧做賊似的東瞅西望,鬼鬼祟祟地將燒雞和清酒提溜到他桌前。

洛餚將繪好的符收起來,以免被這冒失鬼一壺酒打翻全沾溼了,“恐怕不止於此吧?”

景寧燦然一笑,道:“聽聞過幾日要宴請各方豪傑,大家都在猜測是什麼緣由,你知道觀中都怎麼傳的嗎?已經有足足三十六個版本了。”

洛餚無奈道:“你們正經門派都這麼閒嗎?”

景寧努了努嘴,“沒辦法,畢竟仙君卓爾不群,頗為聲名遠揚——其中一種說法竟是有不周山弟子要因他入贅!”

洛餚似笑非笑地“噢”了一聲。

“也不知是哪個人。”景寧說著已自顧自將包裹燒雞的油紙開了封,“先前我們在不周山逛了那麼一遭,也沒見有誰追著仙君跑啊啊!”

景寧的神情霎時變得驚恐起來,“不、不會是衡芷尊吧?”

洛餚剛嚐了口清酒,聽見此話差點沒給嗆得魂都飛出來。

“你在言辭上還是有些許天分的。”他甚是頭疼地摁著眉心,“一句話能得罪四個人。”

景寧乾笑兩聲,自然聽得出來前半句反話,也立刻搖起頭道“不可能不可能”。

想不明白便乾脆不想了,景寧大咬一口手中雞腿,唇邊即刻沾了些油亮亮的潤澤,“再過兩個月便是吃陽澄蟹的好時節,那蟹肉質膏膩,鮮味能飄半邊天,到時我再偷偷帶給你嘗。還有還有,餘杭距升州也不遠,冬至時節有斷橋殘雪的景緻,雲與山與水上下皆白,冷颼颼的時候最適合吃烤板栗,你、你記得跟仙君通通氣,若是能帶我翹課溜出觀去,我便請你吃烤板栗。”

洛餚不由朝窗外望了望。

夏末梢頭,秋已有兩分熟色。

清酒的淺辛從喉嚨滑過,洛餚轉了下杯盞,“你怎麼這般肯定,那時我還在這裡?”

景寧一時語塞,“不然不然你要去哪裡。”他皺著臉,說:“你看上去沒什麼地方可去的樣子。”

洛餚:“”

他不禁鬱悶道:“鬼修真的看起來都很窮嗎?”

景寧上下打量他一眼,點點頭又搖搖頭,也不知是什麼個意思。“仙君忙於盟宴事宜,我們近日見都未見過他,你說觀中為何忽然要設宴啊?不會真的是因為締結姻緣吧?”

洛餚並未正面應答,只道:“卻月觀前輩大半都不在觀內。”

景寧頷首,“觀尊閉關,映竹長老身在海陵,如今僅有映山長老一人。”說完他一拍腦袋,竟是罕見靈光閃過,道:“那豈不是危險得很,怪不得前幾日有歹人偷襲!”

“你們名門正派設宴,邀請的都是仙道有頭有臉的名士吧?”

“那是當然,聽聞邀請了蓬萊玉溜仙人、南詔尊使、上清玉平天尊者”景寧勾著手指,“委羽山、句曲山、括蒼山、不周山、乾元銀光洞、太白玄德洞、峨眉虛陵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