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帶人去看看?”

以為靳慕蕭會應允,可他卻啟唇道:“去給宋陸北打一個電話,告訴他,太太一個人在海濱。他會過去照顧的。”

陳伯:“……這……”

不知道二少心裡到底怎麼想的,既然在乎著,又為什麼不親自去?兩個人又沒有鬧什麼矛盾,也不離婚,這算是什麼呢?

陳伯見靳慕蕭沒有一點動搖,終是唉聲嘆氣了一聲:“真是不明白年輕人,哎……”

去給宋陸北打了電話,完了以後,回來給靳慕蕭說:“二少,宋先生說這就過去。”

靳慕蕭沉默著,望著外面的黑夜,再也不說話了。

眸底,劃過天空的一道閃電,照亮了他晦暗的眸子。

……

嘉意是在渾身被汗溼透了的情況下,聽見一陣劇烈的敲門聲的。

她腦海裡忽然閃過一個念頭,什麼也不怕了,從床上翻下去,赤著叫迫不及待的就去開門。

屋子裡黑暗一片,可她,跑的那麼利索。就算撞到了一些邊邊角角,也不曾顧暇。

她拉開那道門,黑暗裡,連那人的臉都未曾看清,就撞了上去,雙臂緊緊抱住了那人的脖子。

她的呼吸,凌亂,心跳,凸凸的劇烈跳動著。

她開口,喚出一個在腦海中徘徊已久的名字:“靳慕蕭……”

宋陸北被撲了個滿懷,可雙手卻僵硬在半空中,任由她抱著,直到聽見她微弱的聲音,在喚那個男人的名字時,他動了動嘴唇,才發現,喉嚨沙啞的不像話,不知道是該笑她,還是笑自己了。

“嘉意,我是陸北。”

他清晰的感覺到,說出這句話以後,那纏~繞在脖子上的手,狠狠一顫。

隨即,從他脖子上滑落下來。

懷裡的溫暖,瞬間離開。

他扯了扯唇,終於明白,原來那個男人,在她心裡已經佔據這麼重要的地位。

黑暗裡,嘉意囁嚅著唇瓣道:“對不起,我……”

宋陸北瞭然,輕輕笑了一聲,打斷她要解釋的話,指了指屋子裡說:“裡面跳閘了嗎?”

嘉意咬了咬唇,抿唇道:“可能是外面雷打的。”

宋陸北對於修理這類東西,還是比較在行的。

問嘉意:“有手電筒嗎?我去看看保險絲是不是被燒掉了。”

他轉身就要去外面,嘉意忽然一把伸手拉住他的袖子,擔心的說:“不要去了,外面在下大雨,還打著雷,很不安全。沒有電,沒有關係。明早等天亮了再修吧。”

她的神色,看起來異常失落。宋陸北沒再說什麼,微微點頭,“好。”

其實,他是沒有什麼臉再見她的,都是他害的她失去了謝明知,可是他沒有那個勇氣向她承認。

沒有燈,其實挺好,不用看見她的目光。

黑暗裡,他和她靠在沙發上,離的有些距離,嘉意裹著一層薄薄的毯子,忽然想起來,他為什麼會來這裡。

宋陸北本想說,是靳慕蕭給他打的電話。可想起,那天在茶社,他答應靳慕蕭的事情,到了嘴邊的話,終於變成了另一種說法。

“我看外面颳風下雨,想起你小時候最怕打雷下雨了,我不放心……”

嘉意疑惑的在黑暗裡去看他。

宋陸北知道她在疑惑什麼,於是繼續解釋道:“我看見了報道。怕靳慕蕭會傷害你。”

嘉意忽然落寞下來,低垂了臉兒,輕輕搖了搖頭,聲音失魂落魄,“沒有,他對我很好。我爸爸的死,和他沒關係,你不要亂猜了。”

宋陸北淡淡“嗯”了一聲,灰白的唇角,向上微微揚起,在苦澀的笑著。

她已經將靳慕蕭深深刻在了心底,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