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正有點頭疼。

就因為船廠的一把手是自己老同學,新專案非要讓自己成為督造師,而外資稽核隊伍中,卻有一個複雜的存在。

她已經忘記卻又不得不再次面對的人。

前男友。

她不怕魏平安會擔心。

老夫老妻了,她相信魏平安就像魏平安相信她一樣的,堅實可靠。

但癩蛤蟆爬腳面,膈應人啊。

所以她多次婉拒,卻始終被老同學糾纏著。

畢竟從專業技術層面,諸暉也確實是最佳人選。

船廠在大力改革新制度的熱潮下,煥發了第二春。

技術工人們的熱情度高漲,有一些拖後腿的思想落後分子,也在船廠領導們的帶頭溝通和勸阻下,該偃旗息鼓的銷聲匿跡,該退場的買斷或者轉業,甚至還有人幸運的選擇了下崗……

這事兒,諸暉跟魏平安電話溝透過好幾回。

後來魏平安乾脆過來了一趟。

反正瞬移的空間座標就在家裡。

來去相當方便。

魏平安也經常午飯晚飯的兩地跑。

上海口味兒和京城口味在一天兩頓飯就能輕鬆吃個遍。

但這趟來,就是為了安撫和鼓勵諸暉。

因為諸暉已經有了要辭職下海的念頭了。

這相當於她為船廠最後的付出。

相當的有紀念意義。

至於那個前男友。

魏平安表示大家都是正派愛國人士。

他相信諸暉一定會處理好工作和私人的關係。

在這個時候,任何花言巧語都不如魏平安這一句堅定的相信來的讓人心暖。

諸暉的工作和未來是已經可以預料得到的了。

其來源,魏平安分析還是來自於婁曉娥。

自從那次被老張安排人欺騙婁曉娥後,那個婁母病種的話就像是種子紮根在了婁曉娥的心底。

過去可能是不想魏平安過分勞心,所以並沒有提。

但現在大環境不一樣了,甚至有一些港商都來到內陸考察……

通訊和來往跟過去完全不一樣了。

婁曉娥的心思,就像是種子發芽長成了草。

連帶著諸暉也跟著受了影響。

“我擔心我爸媽,已經好多年沒見著他們了,也不知道他們過的怎麼樣……”

婁曉娥說的是父母,而魏平安也知道,她在意的,僅僅只是婁母。

畢竟婁母只是婁父身邊之一,婁曉娥也只是最小的姑娘。

上面還有幾個哥哥呢。

那才是最終繼承婁家財富的傳承人選。

所以,對於婁曉娥,無論從哪方面講,都只是孃親。

“再過幾年吧。到時候諸暉也辭職了,我幫你們在香港安排個身份,你也可以跟母親住的近一些。”

沒有說的是,香港的教育水平當下是勝過內地的。

畢竟教育理念和師資力量都非常拔尖。

這裡說的是那些私立學校。

越有錢越有資源,享受到的待遇也越不同。

在京城當下雖然不明顯,但也已經有了那種趨勢。

而在香港,早就內捲到不像樣子了。

魏平安不差錢。

所以他做選擇只憑喜好,從不考慮那些邊邊角角。

秦楠在自學英語。

港普說的已經有些流利了。

她倒是聰明,懂得未雨綢繆。

嗯,秦楠確實很不錯。

秦老爺子迴歸在望,她自然喜出望外。

甚至已經計劃等父親回來上海後幫著帶孩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