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平安是打定了主意,今晚守夜不能太晚,實在不行就趕周聞和大寶先去睡。

一家出一個人守夜就可以。

老習俗是為了趕跑“年獸”叼小孩,沒必要全家一個不落的一起守。

砰!

鐺啷啷!

“小兔崽子,大過年的搗什麼亂,嗨,別跑,棒梗,你給我過來……”

一大早,魏平安就被一聲巨響的鞭炮聲驚醒。

距離自己院子很近,他能感受到紅妞和兩個孩子的躁動不安。

犬類鼻子靈,耳朵也靈。

在人類聽到是巨響,它們聽到的,可遠比人類聽到的更恐怖。

“這小屁孩,已經長歪了啊。”

魏平安睜眼,看著屋頂嘆了口氣。

坐起來,把周聞的胳膊和腿從自己身上扒拉下去。

周聞消耗太大,還沒有恢復,繼續酣睡著。

魏平安看了看錶,還不到6點。

棒梗這孩子真就該教訓教訓,一大早天還沒大亮呢,就放鞭炮。

剛才聽那聲音,莫不是把何玉柱家的窗戶玻璃給崩碎了吧。

相愛相殺的兩家人,果然應了那句老話,不是冤家不對頭。

秦淮茹到底愛不愛傻柱,魏平安懶得揣測,但拉幫套的意圖是相當明顯的。

一個有想法,想要試試,旁邊還有個老傢伙上趕著架夥子,另一個呢,對此也甘之若飴。

反正是不排斥,不表態,就這麼當風箏似的放著。

只不過霧裡看花,身在山中不知處,何玉柱在這一片和廠子裡的名聲……

說句臭大街,都算輕巧的了。

偏偏他自己還沒察覺,整天以自己八大員之一的工作身份自傲。

心裡瞎想著,洗漱穿衣,拿著書檯上早就準備好的對聯和門神,出了屋門。

紅妞湊過來,直立起來把爪子搭在魏平安肩膀上,嗚嗚了兩聲。

哪怕是當娘了,也是個孩子智商,這種行為就像是跟家長告狀。

“過年放鞭炮,忍一忍吧。”

拍拍狗頭,把手裡的一小盆漿糊遞過去。

紅妞很自然的咬著盆沿兒,跟在魏平安屁股後面,幫著貼對聯。

貼對聯有講究,對門而立,右手為上,左手未下,貼反了會鬧笑話。

魏平安開啟院門,一手拎著刷子,一手拿著對聯。

用刷子在狗嘴裡咬著的漿糊盆裡沾了沾,門框刷了一遍,對聯背面刷了一遍,貼上。

有空間異能,對稱平齊簡直不要太容易。

石榴開花花勝火,勞動造福福無邊。

內容是魏平安隨口說的,字型是周子墨親筆寫的。

經過這幾年堅持的鍛鍊,周子墨的毛筆字也勉強算是登堂入室。

反正比閻埠貴那兩筆可是好的多了。

這就好有一比,一個是登堂入室的國際認證會計師,一個呢,地主家從村裡找了個認字識數的當賬房先生。

但四合院裡,過的還是個人情。

閻埠貴家寫對聯不要錢,給抓把瓜子花生的習慣,早些年就養成了。

魏平安家周子墨寫的再好,也沒耽擱了三大爺家的“收益”。

算是兩不相關。

院門貼完對聯,還有倆門神。

過去貼對聯是很講究的,對門心、框對、春條、斗方都有要求,如果貼的不對,會被人笑話。

但現在建國初期,不講究那些,講究一切化繁為簡。

但俗話說“一年之計在於春”,老百姓自古就有個樂觀思維觀念,就是寄希望於未來,期望未來能帶給自己好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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