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上轉了幾轉,沉‘吟’道:“第一,小弟一定要找回自己妻子,求她諒解,得她首肯;第二,小弟是個孤兒,得‘蒙’先師撫養長成。我最大的心願,便是為他老人家守墓。因此,我不可能留在西域。”

哈克札爾不置可否,又晃了苗飛一眼,問道:“還有第三個條件呢?”

江‘浪’略一遲疑,緩緩道:“小弟閒雲野鶴,一向清貧慣了。若然你妹子嫁了我,只怕在哈薩克王室榮華富貴、錦衣‘玉’食的日子便一去不回頭了。務請大哥跟公主言明在先,還望她三思。”

哈克札爾皺眉道:“兄弟的意思是說,你一不會拋棄尊夫人,二不會留在西域,三不會貪戀權勢威名reads;。是也不是?”

江‘浪’點了點頭,道:“不錯!令妹若然放棄皇權富貴,甘願跟著小弟前往中原,從此江湖漂泊,小弟自然是求之不得。否則,還請好自為之。”

哈克札爾聽了這話,轉頭望著苗飛,臉上‘露’出不勝訝異之‘色’,嘆道:“苗兄,你,你真乃神人也!怎麼江兄弟所說的,跟你在我父王面前推測的一模一樣,果然也是這三個條件!”

苗飛嘴角蘊笑,淡然道:“你父王問我之時,其實也已料到這個答案啦。至於江兄弟這番答覆之言,卻也不難猜測。他是中原神拳‘門’隱士曲中流前輩的得意弟子,深得賢人顏回之風骨,‘人不堪其憂,回也不改其樂’。他師徒都是這種人。”

江‘浪’聽了二人對答,微微一怔,隨即明白,原來哈薩克王、哈克札爾父子和苗飛三人顯已事先談及自己。看來艾達娜公主和自己的這‘門’親事,哈薩克王確是有備而來。

至於昨日豪飲那袋伏特加酒,這種別出心裁的試探之舉,多半是苗飛的主意了。

而哈薩克王所知自己在中原被岳父鮑老夫子灌醉酒後允婚之事,多半也是聽苗飛所言了。

至於苗飛,自是聽了‘花’小憐之言,才對箇中情由、小事細節這般熟悉了。

苗飛見江‘浪’目光轉向自己,顯已想明白其中關竅,淡淡一笑,道:“江兄弟,你先別胡思‘亂’想,更休要怪我。老實說,本來哈薩克王替其愛‘女’物‘色’了鄰國的三個王子,還有哈薩克王公大臣家中的年輕後生,讓她自行選擇其一,以為駙馬。可是艾達娜公主為了嫁給你,不惜忤逆她父王意旨,而且毅然舍卻公主之尊,決計隨你同返中土。江兄弟,得妻如此,夫復何憾?”

哈克札爾拉手拍肩,笑道:“兄弟,其實苗兄所言,正合我意。適才兄弟所說的三個條件,苗兄先前也已對我父王和艾達娜說過啦。好,咱們一言為定!艾達娜已然做了決定,待得陪你尋回你妻子後,一同東返中土。哈哈!”

這麼一來,實是大出江‘浪’始料之所及。他呆瞧著哈克札爾和苗飛二人,一時又說不出話來。

苗飛笑道:“江兄弟,君子一言,駟馬難追。既然你所提的三個條件艾達娜公主已全然接受,這‘門’親事就這麼定啦!唔,你且說說,你們是今日成婚,還是尋到你娘子之後,再行計議?”

不待江‘浪’答話,哈克札爾已搶著道:“那還用問?‘春’宵一刻值千金,自然是早早成親的好。兄弟,還是由我稟明大汗,今日便替你小兩口安排婚禮如何?”

江‘浪’一怔,急忙搖搖手道:“不可,萬萬不可!”頓了一頓,喟然嘆道:“我娘子當日是被人強行帶走,現下不知身在何處,吉凶未卜。再說,倘若我娘子不同意此事,我又豈能忤逆其意,擅自另結新歡?”

苗飛一轉眼間,見哈克札爾臉現焦急之情,哈哈一笑,道:“鮑小曇姑娘深明大義,決計不會不同意此事。嗯,我老苗這兒倒是有個計較,卻不知兩位意下如何?”

哈克札爾和江‘浪’異口同聲的問道:“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