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山,先來到了南山腳下。

時近下午,各種植物都有些發蔫。周祁陽放眼望去,只見這裡確實如小夥計描述的,各類藥材生長的很多。但是他只需要一種……

“三七……”他極力在各色草叢中尋找著三七的影子。因為太過專注,對於四周的荊棘一類根本避都不避。帶刺的藤條刮在身上,刮在臉上,他卻恍若沒有知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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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這方,歐陽淑從冷漠的院落離開後,便直接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裡。在冷寂面前,她可以故作堅強,但私底下,她還是有著獨屬於自己的軟弱。

無力的坐在榻上,歐陽淑心裡所壓抑的情緒全都湧洩而出。她竭力隱忍著,可是不知為何,眼淚還是不聽使喚的從眼眶裡傾瀉了下來。

一旁服侍的丫鬟看了嚇了一跳,忙驚慌失措的道:“王妃,您怎麼了,發生什麼事情了?”

她是歐陽淑的陪嫁丫鬟,也是極早就跟隨在歐陽淑身邊,對於歐陽淑的事情,也大多清楚。平時歐陽淑雖然為人冷硬,但對她還是極好的,她這也還是第一次見到歐陽淑當面流淚。要說歐陽淑是多麼堅毅的人啊,這會兒竟然不顧形象的哭了出來,怎能不把那丫鬟嚇著呢。

歐陽淑的眼眶依舊泛著淚水,近乎呢喃的語中盡是淒涼和心酸難耐,她只是徑自低低問道:“你說,他怎麼一點都不懂我的心呢?”

丫鬟聽著她這莫名的話語不由一陣怔忪,但很快有似想到什麼,然後遲疑著問道:“王妃可是因為冷寂公子?”

不怪她能想到冷寂,只是因為,她家王妃只會為了冷寂才像這般黯然神傷。雖然她對這事已經習以為常,可從前也沒見王妃難過得哭出來啊,難道冷寂公子這回做了什麼特別過分的事情?

聽到丫鬟提起冷寂的名字,歐陽淑心裡更是難受。要說除了他,還能有誰讓她這麼難受呢?

她滿心苦澀,自己用手背擦掉眼淚,忽然對著丫鬟問道:“我是不是特別的討人嫌?”

丫鬟一驚,忙搖頭說道:“當然沒有,王妃怎麼會這麼想呢?”

或許有很多人會覺得歐陽淑性情不佳,覺得她不近人情,但對於她這個一直跟在歐陽淑身邊的丫鬟來會說,其實歐陽淑已經做得很好了。

歐陽淑苦笑一聲,又道:“如果不是我惹人嫌,那他又怎麼會那般不待見我呢?”

丫鬟聽了她話中的“他”便已瞭然,原來還真的是因為冷寂公子啊。

想了想,她試探著問道,“王妃是不是和冷寂公子發生什麼誤會了?”

“誤會?”歐陽淑垂著頭,低低地呢喃了一聲。會是誤會嗎?

她想著剛剛在冷漠那裡發生的事情,說到底,她會這般委曲求全,終究是為了冷寂。可是他呢?指責她也罷,沒有溫言軟語也罷,在冷漠那般斥責她的時候,竟然連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那般泰然處之的杵著,他在那裡比不在那裡,還更讓她難堪。

對於他的沉默,她感到的不僅是彷徨無依,更甚至有了一些不期然的惶然不安。

一旁丫鬟想了想,雖然不清楚剛剛究竟發生什麼事情,嘴上卻寬慰道:“王妃別難過,依奴婢看,冷寂公子只是不善表達而已,他心裡其實也該是極為關心王妃。”

都說旁觀者清當局者迷,所以,她自然看得比歐陽淑要清楚了。

在她看來,冷寂公子並不是對王妃無情的,很多時候,連她都能感覺得到,冷寂公子那份小心翼翼的愛護之心。只是她卻不知道為什麼冷寂公子總是要對王妃冷冷淡淡的,裝作毫不在意,畢竟有很多事情,也不是她一個丫鬟能知道的。

歐陽淑本是滿面灰敗之色,但聽著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