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兀自發呆的兩個人,想說什麼,但終究還是沒有說出口,他知道,會造成今天這一局面的,與他也脫不去幹系,或者更明確的說,致使霍宇堂糾纏北疆的人,不是邢朵,而是他,因為,是他讓原本兩個不可能的人走到了一起。
聽說邢朵要離開芳洲,敖斌小矮子立即蹦躂過來,看著滿屋子收拾行李的丫鬟,尋找了好一會兒,才在桌子上一包包衣服中找到裝毛毛蟲的邢朵。
他驚喜地跑到邢朵身旁,然後興奮地喊道:“掌門,你是不是這就回北嶽山莊了?”
邢朵從衣服堆裡爬出來,老臉上的神情擺明了她很不高興,**,試問,一個正睡得夢見倆男人洞房的人,被他一嗓子喊醒,誰能高興地起來。
因為不高興,所以邢朵她老人家說話也特不給面子:
“老孃我去金州搶親,你願意跟著就給我把嘴巴閉緊點,要是不想跟,有多遠你給我滾多遠。”
立時,小矮子敖斌一句話也說不出來,就那個頭,站著還沒有邢朵坐著高,因此邢朵在敖斌面前,總是有一種變態的優越感,所以,不借著這種優越感好好調教調教這小矮子,邢朵心裡怎麼可能達到理想與現實的平衡?
敖斌從前可是北嶽山莊的大弟子,而且又因為是練武奇才,特受郭嘉的優待,此刻被邢朵這麼一罵,十足的委屈,想走,剛轉了一半的身,卻因為心底絲絲縈繞的不捨而又轉回來。回頭低低地說了一句:
“掌門,你都那麼多夫君了,怎麼還搶親?”
“老孃願意你能怎麼著?”
敖斌訥訥:“掌門您最大,您想怎麼著就怎麼著。”為了師父的北嶽山莊,忍了
邢朵得了敖斌這個受氣包,脾氣也見長,只要她的男人們一不聽話,她就會無償把敖斌拽出來吼一頓,開始敖斌還委屈得大呼上天不公,但被邢朵吼著吼著就有了免疫力,邢朵再對他吼,他完全可以耳朵塞棉花,邢朵邊吼他邊傻兮兮的樂,每當這個時候,邢朵就會撫額宣告調教計劃失敗。
當然,這都是後話。丫鬟們收拾停當,就有小廝把行李搬到隨行馬車上。基於對邢朵的安全考慮,一大家子除了副管家和一眾下人留在邢府外,基本上都跟了邢朵去金州,什麼科林孔溪呀,什麼亓官蜜蜜蕭正泰呀,什麼雨墨凌雲呀,什麼郭尤凌紫離呀,連小金和小玉都跟了來,自然,小金和小玉不是基於對邢朵安全的考慮,完全就是為了這倆娃娃的世界觀以及人生觀,有一句話不是說的特好嘛,什麼思想在路上人在路上的,總之,倆娃娃他孃親是去搶親的,而他倆則是去旅遊的。
望了望隨性隊伍,找了好久也沒找到那根菸囪,不免為自己的忽視而懊悔。溫爾雅都不見了能有兩個月之久,她才尋思著找找,不過很明顯,溫爾雅已經拎著她那根菸囪回去當王爺了。
既然找不到,邢朵也不掛心,那煙囪不跟著更好,省得燻死。
黑鳳凰負責行程車馬住宿的安排,所以她已經先於邢朵出發,而邢朵剛和夫君孩子們走出邢府大門,迎面就碰上了那個最令邢朵頭疼的人物。
“炎王爺,好悠閒吶。”沒事都晃悠到邢府門口了,前些天回來,很快又消失,這會兒又神出鬼沒地出現,難道他真的屬鬼的不成。
原來王爺都是屬鬼的,老無影去無蹤,例如溫爾雅,例如周晟炎。
周晟炎笑對邢朵的挖苦,說:“女帝邢夫人也好悠閒,這是去幹嘛?謀朝篡位去?”
他這話中意思嚴重得連一直喜歡說笑的邢朵都感到一股莫名冷意,她乾笑著說:
“炎王爺真會開玩笑,飯不可以隨便吃,話更不能隨便說,我邢朵可沒有炎王爺那麼大的野心,只想和丈夫們守著家業終老而已。”
天女帝?謀朝篡位?這都是哪跟哪啊?周晟炎竟然會說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