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針扎到傷痕累累。

“滿月。”他在她走向房門的時候開口。

她扭頭看他。

“我不會讓你嫁給他的。”認真地盯著她的眼,他聲音很輕緩卻異常堅定。

如果她是心甘情願的,他沒話說,但她不是,加上自己的心情,他說什麼都要阻止她嫁給徐明。

唐滿月衝著他展顏一笑,“我知道。”然後拉門出去。

身後的沐非塵無聲地笑了,然後想到徐明他又不由得皺緊眉頭。那個男人,第一眼,他們就明白彼此眼中的敵意,退婚怕是波折難免了。

伸手揉了揉了太陽穴,他忍不住打了個呵欠。這麼不眠不休地來回奔波,總算是及時趕到,否則照著那小侯爺的城府,只怕頭腦有些遲鈍的滿月在搞不清楚狀態前,就被逼著一起動身回去了。

呵,有個天下第一幫的幫主當師妹夫也是件不錯的事,至少任何的風吹草動都能及時送到他手中。

有些自得的笑了笑,瞧了瞧五步開外的床,沐非塵自顧自地躺了上去。他是該休息一下了。

於是,陪著母親用過晚飯回到房中的唐滿月,就看到有人鳩佔鵲巢地睡在自己的床上。

她不由得暗道一聲僥倖。若是竹兒跟著一起進來,看到這情形怕是要驚動整個寺院的人。

不過……伸手揉著自己的太陽穴,唐滿月頗是遲疑。床上的沐非塵看來一臉疲憊,睡意正濃,而他這般奔波說來也是為了她,此時若是指責他的失禮,未免說不過去。可是,若不叫醒他,難不成今晚她就要在椅子上委屈一夜?

孤男寡女共處一室,縱然別人不知,也是於禮不合。面上一陣燥熱,唐滿月伸手拍拍臉頰,力持鎮定,俯身伸手欲叫醒他。

不料,她的手尚未碰到他,就被人一把拉倒在床榻上,正好壓在他身上。

暗夜之中,床榻之間,四目相對。

“讓你辛苦了。”話一出唇,她微微一怔。她本該叫他離開的,怎麼一開口卻是這樣的關切之語?

沐非塵半擁著她,雙手環在她腰身上,雖未用力,卻也不讓她可以起身,唇角微勾道:“那床借我睡一晚好了。”

唐滿月大窘,怎麼也沒想到他竟然提出這種要求。

“男女有……別,只怕……”她開始結巴起來,夏日單薄的衣衫讓她清晰地感受到彼此熨燙的體溫,空氣突然有些曖昧起來。

“你瞧我累成這般模樣,還有力氣對你不軌嗎?”他挑眉反問。

血液直往上衝,唐滿月覺得自己臉都快燒起來。若要她說實話,這男人除非死了,否則對她是很難規矩了。但是這種話,她是萬萬不會說出來的,所以只能暗自氣悶不已。

“床借你,放我起來。”

沐非塵不答話,只是伸腳勾開床帷,兩人頓時處在密閉的床帳內。

“沐大少—”她惱怒的嚷著。

“最好不要跟唐夫人回府。”

他的話讓她暫時停止掙扎,柳眉微蹙,“不回去,如何退親?”

“可以飛鴿傳書將你的意思先告知唐大人,然後我會託朋友將那信物直接送達貴府,由唐大人出面處理退親事宜。”

“你是擔心小侯爺嗎?”

“你說呢?”

唐滿月沉默了。最近的徐明似乎變得在乎她,確切的說,是從那日在青陽鎮外見到沐非塵開始,他的態度就變得不同了,她隱隱約約猜到一些,但卻不是十分肯定。

如果他早知道她丟失了信物的事,沒道理一直逼她退婚,除非……心頭一凜。他是在以退為進!她自幼便不喜歡跟他太過親近,他該不是以退婚來逼她主動纏上去吧?思及此,唐滿月心頭只有一個想法—徐明,好你個神經病!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