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還有些熟悉感,幾乎就像是換了一個人一樣。

顧惠在柳含煙的注視之下,含笑的嘴角幾乎要掛不住了,頭也越來越往下低垂的模樣。

“二姑娘,喝茶。”

雪梅把一盞茶遞到顧惠手裡,又不留痕跡地把她帶到塌上做好。

隨即雪梅又搬來了一張椅子。

在椅子和綿杌之間,斟酌再三之後才選了前者。

柳含煙對此不知,只是在坐下後有定定地看著顧惠。

“二妹妹變化好大。”

顧惠笑得有些勉強:“表姐。”

柳含煙點頭,左右看著打量屋子裡的擺設。

“這院子剛搬來這裡的時候,我也喜歡得緊,沒想到反而是被你住了過去。這總歸是緣分吧。”

就這一處是離得最近的,雖小了一些,但也不是可以佈置得精巧。

一切單看有沒有心。

顧惠這裡雖不至於說是精心佈置,卻也是勝在舒服。

柳含煙的一番話,暗示顧惠搶了她中意的住處。

顧惠臉色有些發白。

雪梅說道:“夫人說了,天氣就要冷了,到時候給二姑娘換一個院子,那裡燒了坑,比這邊好一些。若是二姑娘喜歡就兩邊換著住呢。”

柳含煙抿嘴。

顧惠有些擔心地看了雪梅一眼。

雪梅面上笑嘻嘻地,絲毫不感到擔心。

柳含煙嘆了一口氣,什麼也沒有說,起身同顧惠告辭。

“我這身子還沒有養好,聽說二妹妹住過來了,就想來看看。見到你好,我也就放心了,若是有不如意的地方只管去尋我。”

說著就要離開屋子。

顧惠不自覺地跟著走了幾步。

雪梅忙小跑著擋在顧惠前面。

“柳姨娘,我送你。”

柳含煙回頭看了一眼。

這一瞥讓顧惠怔愣在原地。

雪梅回來的時候,見她臉色發白,以為生病了,忙伸手去探了探額頭。

“二姑娘,可別在外頭吹風呢,雖說現在天氣轉涼,不那麼炎熱了,大家都有些貪涼,可這季節也是最容易生病的。到時候還要夫人去請了大夫過來。”

雪梅知道一提薛寧,顧惠必然聽話。

顧惠擺手:“我沒事。”

雪梅點點頭。

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顧惠的臉色已經好了一些了,想來不是生病了。只是看她情緒還是怏怏地,雪梅問起了緣由。

顧惠抿嘴說道:“表姐會不會惱了我?”

雪梅奇怪了。

“二姑娘這是說得什麼意思?柳姨娘怎麼能惱了你呢?你剛才可是客客氣氣地對待她了,我也沒有做不好的地方啊。二姑娘是不是想多了。”

顧惠皺眉。

兩人身份的轉變,讓她著實有些不習慣。

雪梅見狀嘆氣說道:“二姑娘,你現在可是這府里正經的主子,地位比柳姨娘可是高多了。只要你這裡沒有錯,柳姨娘怎麼也不能怪罪到你身上。”

“再說了,這府裡總是夫人當家,二姑娘若是向著柳姨娘。等見了夫人的時候,二姑娘該怎麼辦?”

“我沒有……”顧惠想要解釋,卻又不知道從何說起,絲毫沒有覺得這些話從一個丫鬟口裡出來有些不合理。

雪梅道:“二姑娘還是什麼都別想,就同之前一樣,每日去夫人那裡請安。夫人心善若是把你放心裡了,日後二姑娘的婚事就有了好歸處了。”

“你這丫鬟,渾說什麼呢。”

顧惠被鬧得大臉紅。

是從心裡的一種被抓到心思的心虛和羞澀。

顧惠扒上顧卉和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