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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倚樓面色稍緩,露出了一絲窘迫,“你……你有心了。”
說完,遲疑了一下,轉身快步走了出去。
瞬間情緒的轉變,讓宋初一看的瞠目結舌。她張嘴望著空空的門口半晌,才籠著袖子咂嘴道,“怪哉!這美人心思還真是沒什麼道理可 言啊?”
效果簡直立竿見影!她琢磨著,這要不是在軍營裡頭,非得學大師兄端著琴在他附近天天彈曲不可。
這要擱著以前,宋初一死活不會相信沒事送幾朵花、彈幾個曲子就能贏得人心,但她現在有點信了……要不改天回咸陽的時候,也折幾朵花送給贏駟?
“這人心……真是千變萬化!”宋初一嘆了一句,拋開這些紛亂,繼續想攻巴蜀的計劃。還是這個更有頭緒。
“懷瑾!”
宋初一剛剛提筆,便聽見門口傳來熟悉的聲音。
她唇角一揚,起身迎了出去,果然見一身青灰大袍的張儀領著通體金色的大狼迎面而來。
“觀兄喜上眉梢,想來是高升了?”宋初一拱手笑問道。
張儀哈哈一笑,“託福託福。”
兩人相見甚歡,攜手進了帳內,痛飲了幾尊洗塵酒,才坦然說起話來。
“想是不日為兄又要出使蜀國了。”張儀道。
“大善。”宋初一撫掌。這對於攻蜀來說是至關重要的一步。眼下蜀王漸漸冷靜下來,對於截禮物的事情肯定有了新的思考,也必然會懷疑到秦國。
“近日我已引巴王把罪責推到秦國,接下來就看兄如何運籌帷幄了!”宋初一絲毫不懷疑張儀的能力,當攪屎棍,張儀比她還要駕輕就熟。
蜀王還只是暗暗疑心秦國,但是既然有這種疑心,勢必使得他不能下定決心討伐巴國,唯一的辦法就是把這種懷疑挑到明面上來,然後 化解。事情未明朗之前,秦國自然不能自己巴巴的跑去解釋,巴王無疑是挑開此事的最佳人選。
張儀笑道。“懷瑾將路都鋪好了。我也不過是撿了個明面上的便宜,何來運籌帷幄?”
“譬如縱橫,知易行難。此事非兄不可為!”宋初一端起酒樽,認真道,“當敬一樽!”
張儀以縱橫家出來行走列國,這些年亦將言論在各國傳開。然而卻很受主流學派的排擠,在很多人眼中,所謂縱橫家不過就是憑著一張嘴媚好主上的小人之道,趨炎附勢而已。
“懷瑾真乃知己也!”張儀仰頭滿飲一樽。心裡那點疙瘩也盡數散去。
張儀本來主張攻韓入周,挾天子以令諸侯。這算是他入秦之後第一個大的建議,卻被宋初一等人駁斥,反而現在只能給人打打下手,盡是撿人明面上的便宜。這對於一個心氣高、有抱負的人來說,實在是個不小的打擊,若說心裡沒有絲毫芥蒂是不可能的。
這段時日張儀也想了很多。對於宋初一行事之間有意無意的寬慰,他也心知肚明,心中不由羞愧難當。他也曾經直言對贏駟感嘆:若論心胸,張儀不如懷瑾遠矣!
人家精心謀劃,吃盡苦頭,到頭來把功勞名利都拱手讓他,又知他心中不平,行事舉止之間頗有寬慰,自己若還耿耿於懷豈不落了下乘?
想明白。張儀也就放下心中自尊的負累,盡心盡力謀事。不過經過此事之後,他心裡對於宋初一的評價更高了幾層,加上兩人觀念相通 ,更是將其引為知己。
酒至正酣,張儀道,“想起在魏初次相遇,還是多虧懷瑾救我,想起來。懷瑾真是張儀的貴人!不如就此結拜為異性兄弟如何?”
“大善!”宋初一倒不不是全然為了大局想。於私來說,她也的確與張儀很是相投。
兩人辦事都很利索。一言拍定,立刻便倒滿酒樽,歃血為盟,結為異性兄弟。
這等誓言幾乎趕上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