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一人獨裁。

徐至的表情有些疑惑,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只有我們兩個人的話,我一百個同意。”

“那就好,一會兒我出去看房子,明天就搬。”

敲下定音錘,我頓時鬆了口氣。

徐至往我碗裡夾了兩塊肉,似乎有些憋得慌,半天才小心翼翼地瞄著我,憋出一句,“安安,你是不是和阿北吵架了?你突然說要搬,讓我覺得你好像在逃難一樣。”

“嗯?”被徐至問得一懵,我反問他,“你怎麼會這麼想?”

“你看,我們三個人一起住,不是還挺好的嗎?阿北這個人性格奇怪了一點,但還算是個好人,他有要為你出氣耶,光憑這一點,我就覺得他這個人還是有優點的。”

難得聽到徐至誇讚陸承北,不過我也從他的話語中知道,他並不是很願意離開這棟我們一起生活過的房子。

我又何嘗想離開,只是如果我不這麼做,不知道陸慕舟會幹出什麼事情來,即使他什麼都不做,俆若言為了得到陸承北肯定也會不折手段。

我受傷或者被中傷都沒關係,但是徐至是我要保護的,我也一定會保護他。

他護了我五年,這次輪到我來護他。

不過我還是不想擰徐至的意願,最好他是心甘情願,沒多少留戀地跟我走。

想到這裡,我忽然記起之前的事情,確切地說,是徐至墜崖那個晚上,他去陸承北別墅接我之前的事情。

我記得他當時說,我和他的護照都已經準備好,接上我就打算帶著我回美國。

我不知道徐至的護照現在還能不能用,畢竟才一個月,可能有些資訊系統還沒更新完全,如果能用呢!

我當下一刻也不能等,直接起身衝到徐至的房間裡。

他放東西的歸類習慣我是知道的,沒怎麼翻就找到了我們兩個人的護照。

印鑑還很新,照片是在美國拍的,當時還搞了一個很不適合我自己的髮型。

看到這張照片,我莫名想笑,同時胸口也有脹脹的感覺。

不知道為什麼,我忽然就萌生出一股很強烈的,想帶徐至離開這座城市的感覺。

我還有些存款,應付兩個人一陣子的生活沒有問題。

如果我們兩個逃到國外,應該就不會被現在這些糟心的事情纏身了吧?

逃避雖然不是解決問題最有效的辦法,但卻是最直接的。

只要徐至不出現在公眾的視線中,陸慕舟和俆若言心中的小九九就沒有威脅,再加上俆若言本身偷情的事情,又可能變回陸承北取得主動控制權的局面。

這大概是最好的結局,越想越覺得可行,我就將兩本護照拿出去,直接遞給徐至。

徐至接過,看了一下,猜出我想說什麼,便先一步開口問我,“要去美國?我們?”

“……”儘管心中做出了這個決定,但真的要親口承認的時候,卻有些難。

我定了定心神,想讓自己的態度看起來更加強硬一些。

重重點頭,我幾乎是咬著牙迎向徐至的視線,“對,雖然過程曲折了一點,但當初我們是打算回美國的,就在你墜崖前。”

“我知道了,先吃飯,然後打包行李,好像也不多。”微微嘟起嘴巴,徐至彷彿是在丈量自己有多少可以帶走的東西一樣,末了,他又問了一句,“等阿北迴來同他說一聲,還是我們直接走?”

徐至對陸承北的印象已經有了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他現在似乎真的將他當成是一家人,所以才會問我這個問題。

我輕嘆一口氣,而後對他搖了搖頭,“不告訴他,否則我們就走不了了。”

吃完飯,我負責洗完,徐至就去房裡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