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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氏?”
白信陽雖然問得很客氣,但他心裡著實有點不舒服,他見張鉉穿一身細麻薄衫,頭戴平巾,完全是平民打扮,腰間居然還配一把刀,佩刀也就罷了,刀鞘還是半新不舊,簡直讓人懷疑他是盧氏的護院武師,居然坐在自己身旁。
張鉉也注意到了,這群年輕公子個個錦衣玉袍,頭戴金冠,腰佩華麗長劍,自己坐在其中顯得有點格格不入。
他心中苦笑一聲,看來阿圓確實有先見之明,不過他怎麼會知道自己會被拉進名門子弟的圈子裡。
其實張鉉也知道上門做客應該穿好一點,以示對主人的尊重,只是他生性不喜歡穿華麗衣服,從小就是一身運動服,參軍後更是天天軍裝,進入陸軍學院,同樣是一身軍服,他長這麼大,甚至還沒有穿過西裝。
而且他今天並不是真的想來做客,他連正式請柬都沒有,何談做客?也就用不著自作多情地打扮整齊了,他只是想找機會見一見盧清,否則他根本就不會來。
所以他便穿著自己最喜歡的細麻藍衫,哪裡知道卻被盧慶元拉進名門子弟圈,令他也感到一絲尷尬。
不過尷尬歸尷尬,但他並不認為自己低人一等,所以當盧慶元請他就坐時,他也坦然坐下。
張鉉淡淡一笑,“在下和清河張氏無關,聽我口音也不是清河郡人,我其實是長安人,出身平民。”
“哦——”
白信陽長長哦了一聲,臉上有些不自然起來,屁股不由自主地向右邊移一移,離張鉉遠了幾寸。
這時。崔文象向李清明使了個眼色,李清明會意,又笑問道:“聽慶元說,張賢弟在洛陽為官,不知在洛陽官任何職?”
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張鉉身上,張鉉剛才的聲音雖然不大。但很多人都聽得清楚,原來出身平民,這就讓他們不解了,出身平民居然能出席盧家老爺子的壽宴,莫非他是官場新貴?
張鉉笑了笑,“在下是燕王府侍衛!”
眾人對望一眼,看來盧慶元又犯了‘寒門出英雄’的老毛病,居然把一個小小的侍衛引薦給他們,他們固然瞧不起張鉉。但更生氣盧慶元不分尊卑門第,隨意破壞等級規則。
從東漢起,門閥制度便已在中原大地上根深蒂固,在那個時代,誰都想將自己粉飾成名門望族,連出身低微的流寇竇建德都腆著臉自稱是漢代名臣竇固的子孫。
隋朝的門閥之風仍然十分濃郁,大隋的朝政與其說是由皇帝掌控,倒不如說是被這些門閥家族所把持。
在隋朝年間。人們皆以與世家子弟交往為榮,但寒門子弟卻很少能進入門閥的權利圈。
世家之間彼此通婚。結親時講究門當戶對,即便某個普通家庭中金玉堆積如山,而某個名門之後家道中落,窮到無處立錐,後者也不屑與前者結親。
這就是社會現實,對於名門世家來說。世家的尊嚴和榮譽必須維護,家族利益永遠排在第一位。
為了家族的利益,信譽、親情、良知這些東西都可以犧牲,必要時甚至連自己的生命也可以捨棄,而這種對小集團的忠誠意識也恰是各家門閥得以存續的核心凝聚力所在。
世家子弟們並不在乎大隋朝失盡民心。最終導致改朝換代,世家經歷了太多的改朝換代,但他們卻始終屹立不倒。
雖然世家中也有盧慶元這樣有點見識之人,但絕對是鳳毛麟角,是世家中的異類。
其實盧慶元也不是不懂,他也想努力改變這種門閥陋習,所以他才把張鉉引薦給眾名門子弟,可惜他力量單薄,非但沒有效果,還導致自己也被世家子弟排斥。
亭子沉默了,片刻,崔文象咳嗽一聲,繼續對眾人說剛才的話題,“河北雖有內憂,但我覺得外患才是最大的威脅,今上把太多國力用來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