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好,輕傷十幾名弟兄,損失了三匹戰馬,不過我們從敵人後軍繳獲了二十幾匹戰馬,完全得到彌補。”

“那就好,回去好好休整,下一次出擊,恐怕需要你們扛大樑了。”

劉連忙低聲問道:“我們下一次出擊的目標是哪裡?”

李延慶微微一笑,“現在要須城分兵出來很難了,不過不是沒有辦法,只要我們攻其必救之地,他們就不得不出兵了。”

三人頓時若有所悟,他們知道李延慶指的是哪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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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年前,宋江做出了一個重大決定,將梁山軍的統治中心從梁山遷移去了須城縣,這是梁山軍從山匪向割據政權轉變的重大決定。

但梁山作為梁山軍的聚義之地,依然在梁山軍有著極為重要的地位,尤其是梁山將領們精神上的聖地,至今梁山軍的聚義堂依舊放在梁山上,為了保護梁山的安全,宋江也下了大力氣,打造了三道防禦線,其中一條水路,兩條陸路,水路是指梁山泊內諸島,梁山水軍有八千士兵,數百艘船隻,牢牢地控制著梁山泊,這也是梁山最穩固的一條防線。

另外兩條陸路防線都在西面,又分為內線和外線,內線就是梁山本身的防禦,梁山上依舊有四千駐兵,控制著上梁山的各條通道。

而外線則是兩座縣城,一座是北面的壽張縣,一座是南面的鄆城縣,其中壽張縣距離梁山三十里,屬於鄆州,而鄆城縣距離梁山約四十里,屬於濟州,這兩座縣城各駐防三千軍隊,事實上,梁山軍在梁山防禦上投入了兩萬軍隊,保護著梁山的安全。

壽張縣位於梁山西北,本身是一座中等縣城,城牆周長只有十餘里,數千戶人家,在梁山軍進入戰爭狀態後,壽張縣的管控也變得十分嚴格,對進出城都嚴格盤查,尤其是外地客商進入壽張縣更是嚴格,不僅要徹底搜查,而且必須要有城內店鋪的擔保。

這天清楚,北城門剛剛開啟,等候在城外準備進城賣菜的農民便向城內一擁而入,士兵們慌忙攔住他們,“別急,一個個來!”

進城賣菜的農民都有縣衙頒發的腰牌,可以識別身份,這時,一個老農趕了一輛滿載著冬瓜和蘿蔔的騾車走到城門前,他身後兩個後生各挑著一擔蔬菜。

守城計程車兵認識老農,是專門給縣衙送菜的老張頭,比別的送菜農民地位高一點,可以不用檢查直接進城。

“老張,他們兩人是誰?”士兵指著身後兩名年輕人問道。

“他們是我的兩個侄子,張三和張四,在須城當兵,我兄長前幾天不幸去世了,他們回來奔喪,今天順便幫我挑菜。”

聽說也是梁山軍士兵,守城士兵的態度好了一點,問兩人道:“你們是誰的部下?可有軍牌?”

兩名年輕男子各取出自己的軍牌遞給守城士兵,“我們是王都統部下,這是我們軍牌。”

兩人說了一口地道的鄆州話,帶著壽張縣的土音,士兵看了看他們的軍牌,張三順和張四順,其中張三順居然還是隊頭,守城士兵不敢阻攔,放他們二人進了縣城。

老張頭並沒有直接送菜去縣衙,而是來到距城門不遠處的一座民宅,這是他在縣城內的房子,進了院子,老張頭關上門,張三和張四立刻從大車抬出兩個沉甸甸的冬瓜,去掉外面的一層冬瓜皮,裡面竟是兩個黑黝黝,外形如冬瓜般的鐵疙瘩,還有兩把鋒利的匕首。

兩名士兵正是李延慶派來的斥候,來壽張縣執行特殊任務。

“張老丈,多謝了!”兩人向老張頭抱拳行一禮。

“不用客氣,你們倆就安心住在這裡,這裡不會有人來的,我等會兒從南城門出去,恐怕就幫不了你們了。”

“不必擔心,我們自己會安排!”

老張頭開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