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番正道集結力量之大,無法估計,他們攻破血魔宗後,便會朝你的幽冥宗而來。” 蘇落言辭切切:“霄鶴,你還要袖手旁觀嗎?” “阿落你說這些話,是想讓我幫誰?” 凌霄鶴緩步走下高臺,停在蘇落面前,與之對視。 “我只想讓你活著,說實話,這些年我在青雲劍宗過的並不好,因為你……” 蘇落微頓,勉強勾起一抹笑意,“總之他們都不大與我往來,更懷疑當年與我一同在合歡宗遇險的佛修弟子是我所殺,這次宗門之亂他們也無意帶我同去。” “我已經不知道我還堅守過去的想法對不對了,我聽到他們說下一個要攻打幽冥宗的時候,滿腦子想的都是你不能有事。” “這些年我一個人孤零零的在宗門裡也想明白了,什麼正魔,我只記得當年我們互相扶持的情分。” “霄鶴,我不想你出事,如果讓我在宗門和你之間選擇的話,現在我只會毫不猶豫地選你。” “我如今心裡已經沒有清回仙尊了,我……” 蘇落上前一步,凌霄鶴抬手落在他肩上拍了拍,“我知道了,路途奔波,你先去休整片刻,待我與眾護法商議後再做決定。” “好。” 蘇落被魔修僕從帶離,走出大殿前他回頭看了一眼,凌霄鶴衝他笑了笑,一如當年。 只要是他說的事,凌霄鶴都會去做,都會放在心上。 他對凌霄鶴的救命之恩,凌霄鶴怎麼會忘記? 蘇落勾唇輕笑,如此赫連鐸下達的第二個任務,也算是快完成了。 赫連鐸為了與正道敵對時不受幽冥宗威脅,腹背受敵,便主動與幽冥宗言好,約定此次和正道一戰後便同幽冥宗一派休戰百年。 他知道找幽冥宗合作是不可能的,又知道他跟凌霄鶴的過往糾葛,便讓他在開戰之前去找凌霄鶴挑撥。 只要凌霄鶴突然帶著幽冥宗的人出戰,能打正道修士一個猝不及防。 血魔宗便能鬆快,借力打力,收拾了那些所謂的正道之士再轉頭打幽冥宗。 屆時他在凌霄鶴身邊…… 他恨透了江敘,恨透了青雲宗,又怎麼不會恨凌霄鶴? 他放走凌霄鶴被關了五年禁閉,凌霄鶴倒好,在幽冥宗快活了五年,還跟別的男人攪到一起。 當年對他的喜歡又是什麼?什麼同門情誼,心中所愛,都是笑話! 若不是赫連鐸告訴他身世,他永遠都不知道原來他救的是仇人之子! 所有辜負薄待過他蘇落的人,都該死! 見蘇落身影消失,凌霄鶴收回視線,被突然出現在身側的人嚇了一跳。 “鏡明淵,你想嚇死我嗎?” 鏡明淵默不作聲,掏出一方帕子替他擦手,只問:“當真要去攻打正道宗派嗎?” 凌霄鶴垂眼,漫不經心,“他都說了,那些人打完血魔宗就要朝我們來了,覆巢之下安有完卵?” “……好,只要是宗主想做的,那便做,我這就去集結各宗人手。” 鏡明淵收起帕子,轉身朝殿外走去。 這個人,連背影都是沉默的,沉默如山。 凌霄鶴眸光晦暗,低頭看了眼被搓紅的手,輕聲笑了。 …… 斷情崖。 江敘以一敵三,周圍都是魔嬰境巔峰大圓滿的修士,遇火用水,遇水用火,當修為達到一定境界,即便是相剋的靈根也無傷大雅,照樣能發揮到極致。 再加上他被褚清回塞了滿身的防護法寶,連衣角都沒弄髒一塊。 反觀與他纏鬥的幾個魔修,不是衣服被燎出大洞,就是滿頭滿臉的水。 江敘還從出褚清回那學了他的變異冰靈根術法,築起水牆等魔修穿破後落了一身水,就給他凍起來。 當然這些都是小把戲,真正打鬥起來靠的還是招式和靈力修為。 江敘這手持劍與一魔修纏鬥,空出來的手不知從哪變出來個畫筆和符紙,他甚至無需偏頭檢視,硃砂筆在符紙上落下便注入靈力一氣呵成地畫出流暢的符文。 隨著符紙的扔出,轟隆一聲,從後方偷襲的魔修便被陣陣天雷擊中,倉皇躲避。 不遠處的戰場,符篆宗門的弟子瞧見這一幕瞪大了眼睛:“靠!他不是劍修弟子嗎?怎麼連符篆都會畫!” 說話間,他的同門師兄弟也看了過去,正好瞧見江敘又畫了一張裂地符,地裂十米,火熱的岩漿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