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穿著灰加黑色系的休閒裝束,穿衣風格十分簡約。

也正是這種簡約,恰好襯出男人的沉穩幹練,沒有喧賓奪主。

愣神的人們同樣也在想,穿著這麼簡單都如此奪目,彷彿鶴立雞群般突出,男人要是再打扮隆重一點,那還得了?

這簡直比秀場上氣場全開的模特還要耀眼!

向經理最先回過神來,三步並作兩步走到司宴禮跟前,從吞嚥的動作不難看出他的緊張:“二爺,您怎麼下來了?”

這不完犢子!他在心中哀嚎,比程總下來還讓他兩眼一黑。

他好歹是知道程總喜好,知道該用什麼話術安撫程總,可這位深不見底的司二爺,他是真捉摸不透對方的喜怒。

司宴禮看他一眼:“你們程總在忙,讓我代勞看看下面在鬧什麼。”

忙著打麻將呢。

說完這句話,司宴禮的眉頭便皺了起來,他能察覺到一道灼熱的視線落在他身上。

他不喜歡這樣放肆打量的注視。

抬眼看去,果然是江家捧在掌心的那位。

不知分寸,果真是被江家那幾個頭腦不清醒的寵壞了。

向經理湊到司宴禮跟前,小聲且簡單快速地把這場鬧劇的原委告訴了他。

二爺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

小孩過家家一般的爛事,也值得他們在這丟人現眼這麼久。

“讓他們各自把會所損壞的東西照價賠償後離開這裡。”司宴禮不太耐煩道,“在會所鬧事的可以記上黑名單了,以後不再招待。”

阮檬原本還沉浸在‘居然就這麼見面’了的夢幻感覺中,聽到司宴禮這樣說,當即就慌了。

“等等——”

“我、我不是在鬧事,司先生,是事出有因!”

阮檬秀眉輕蹙,睜圓了眼睛看著司宴禮,輕聲辯解:

“我知道今天這場鬧劇給會所帶來了困擾,可實在是他欺人太甚!侮辱了我的家人,我才沒忍住!”

“司先生您放心,該賠償的我一分不會少,只是這樣就把我和那人一起拉進黑名單,我覺得……我有些太冤枉了。”

話至此處,從未受過這種委屈,又因為給自己嚮往的人留下不好印象的阮檬,已然紅了眼圈,白嫩的小臉寫滿了委屈。

“你放屁!你自己說的那些難聽的話是一句都不提啊!”

楊巍精神了,撥開人群跳出來說話:“這麼多雙眼睛可都看見了,是你先動的手,就算我現在報警,這件事定性也絕對不是我的錯!”

“你……”

“我什麼我?我先前說你的哪句話沒說錯?剛才你們也都聽見了,這位先生——”

楊巍抬手指了指司宴禮,繼續道:“他可都說了!你根本不是什麼江總的弟弟,怎麼敢舔著臉在外面打著別人家的旗號耀武揚威的?”

“我怎麼不是了!”阮檬氣得漲紅了臉,“你根本不知道我們家裡的情況,在這裡胡言亂語什麼?最開始鬧事的人明明是你!”

“好,那麼我現在對我之前的冒犯向你說聲對不起,我現在就想知道一件事,相信你們也很好奇吧?”

楊巍看了練習生們一眼,笑了起來,繼續說道:“既然大家都在一起訓練,未來相處的日子還久著呢,對我們的隊友還是坦誠點比較好,我先說句實話。”

“我手裡這張卡其實是從我舅舅那拿來的,我承認今晚帶你們來這裡是想裝個大的,但是沒想到我舅舅的會員卡就是張普卡,只能在大廳活動。”

“我現在是實話實說了,阮檬你敢說句實話嗎?你一個姓阮的,怎麼就跟姓江的扯上關係,還大言不慚地說自己是江總的弟弟呢?”

“你真是他弟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