瀾園和江家的歐式風格完全不同,古樸的江南宅院,假山流水,比他見過的一些旅遊景點還要精緻。

司先生和尋常的有錢人比起來,愛好還真是與眾不同。

也怪不得在一群人裡面,唯獨他的氣質最為出眾,他見了就忘不掉。

江雲天終於意識到了不對勁,皺著眉打量心不在焉,且注意力明顯放在身後的瀾園上的阮檬。

商人的嗅覺變得靈敏起來。

“檬檬,你好像很在意司宴禮,為什麼?”

江敘前不久和司宴禮牽手的畫面還在眼前沒有完全褪去,江雲天很難不多想。

儘管他不喜歡司宴禮,卻也不得不承認司宴禮的各方面條件可謂是人中龍鳳。

業內還曾經有人打過想透過聯姻和司宴禮搭上線的念頭,這是誰都知道的最簡單的接近司宴禮的一個方法。

可這麼多年下來,不管是情人還是明面上帶在身邊的伴侶,司宴禮身邊從沒出現過這樣的人。

商圈裡往司宴禮身邊塞人的念頭,過了這麼多年早就沒人有這個想法了。

看著最便捷的一條路,行走起來卻最艱難,甚至還不如在明面上以商業的方式和司氏集團達成合作,塞人只會適得其反。

江雲天現在再想這事,是又好氣又好笑。

誰能想到他最看不上的兒子竟然成了司宴禮身邊的第一人呢?

他並沒有因為這事感到有多高興,江敘同江家鬧成這樣,想也知道他即便是在司宴禮身邊,也絕不可能幫江傢什麼。

甚至他不在司宴禮耳邊吹枕頭風都是好的。

現在阮檬對司宴禮這個態度,難道也是……

被江雲天戳破心思,阮檬心虛地避開視線,說:“沒有,我就是因為雲天在跟司氏集團合作,如今兩家關係卻鬧得這樣難看,心裡著急,也想為家裡做些事。”

他以為自己能做到毫無痕跡地撒謊,卻忘了江雲天也是個在商場浸淫多年的商人。

如果不是沈艾青溺愛,江雲天又考慮到阮檬到底不是自己血脈,不然是絕不會讓阮檬上什麼音樂學院的。

但在阮檬畢業的時候,他還是提出過要阮檬去雲天集團上班的事,阮檬並不上心,一心追逐他的音樂夢。

和江景佑一樣對家裡生意從來都不感興趣的人,怎麼突然就開始關心集團的事了?

要是真關心的話,在這之前雲天集團投資的專案加一起虧損十幾個億的時候,怎麼不見阮檬問過?

現在這樣擺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江雲天看破不戳破,落在阮檬身上的目光變得耐人尋味起來,“集團的生意你和你二哥一樣,根本不懂,就不要操這些心了,那司宴禮不簡單,不是輕易能打交道的人,你湊到他跟前只怕被人賣了還要替人數錢。”

“你年紀小,有很多事沒聽說過,我只告訴你一件事,司宴禮頭頂上有個大哥,司家老家主最早定下的繼承人可不是他,一場車禍,司宴禮大哥的腿腳從此殘廢,再也沒能力同他爭奪家主之位。”

“司宴禮,他是個很危險的人!”

“奧。”阮檬嘴上應聲,心裡卻想:

司先生看著那樣溫文儒雅,沉穩有禮,怎麼會是那樣兇狠的人?

“阮檬!”

江雲天嚴肅喚他大名,對上阮檬抬起的茫然目光就知道他沒聽進去,無奈之下只好把話說明,也顧不得傷人不傷人了。

“這不止是我一個人的意思,你明白嗎?”

“什……麼?”阮檬愕然,瞬間有所聯想,卻不敢相信,“江叔叔你是說這是……”

江雲天點頭:“沒錯,是司宴禮的意思。他,不怎麼喜歡你,你不出現在他面前是好事,江叔叔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