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行止看也沒看,抬指一揮,那條顏色漂亮的小魚就在空中劃過一條弧線,又回到了大海中,結束了它短暫的陸地之旅。

而後偏頭給了水朝夕一個充滿警告意味的眼神。

水朝夕回了個和他的身份完全相悖的,極不優雅的白眼,在心裡腹誹。

也就那些心大到沒邊的人不覺得這對主僕的相處模式有問題。

他就沒見過誰家的護衛會用這種要吃人的眼神看人,還抓著人的手不放。

也不知道護的什麼衛,怕不是床邊護衛。

曖昧的氛圍被打斷,江敘也就自然地將手抽了回來,這個不對勁的話題再繼續下去就不好收場了。

商行止眼裡劃過一抹可惜,收手後捻了捻指腹,回味殘留的肌膚觸感。

注意力拉回來之後,另一邊的對話就清晰地傳入了他們耳中。

江敘倚著欄杆,嘴角噙著笑看向他嗑的cp。

水朝樂停了串珠子的動作,左右看看,又飛快地瞥了楚青墨一眼,磕磕巴巴地開口:“我、那我也先去別的地方吹吹風……”

“吹什麼風?”楚青墨叫住他,眼裡透著幾分不悅,“前些日子風寒才好,你哥也不給你多穿件衣服嗎?”

“啊?”水朝樂驚訝地抬頭看他,“你怎麼知道我感染了……風寒。”

水朝樂的聲音越說越小。

這事說出來他都覺得不好意思,他一個生活在海里的鮫人,上岸過了五年,竟然和人一樣感染了風寒。

楚青墨斜覷著水朝樂,輕哼一聲,不冷不熱道:“我不僅知道你感染了風寒,還知道前不久東方宇向你表明心意。”

湛藍色的眸子倏地瞪大,“你怎麼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