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是幹什麼的,忘了?”

老九聽得冷汗涔涔而下,猛然跪下道:“屬下該死。”——看來一百棍都打輕了。

“還有,一個小時的時間,十五個人,你們的戰鬥力什麼時候下降這麼迅速了,許久沒對手,眼睛都看天上了吧。都看過我出任務吧,管他是誰,一刀砍死先。有那功夫,敵人總部都打下來了。”

這……老九的臉上開始掛黑線了,您不該是這麼思維的吧……

“你就一點兒也不因為這個生氣?”

“我在裝傻——就停這裡。”說是花園,到更像個小林子,鬱鬱蔥蔥的看著就美,“老九,去幫我拿張毯子。”

見老九走了,懷暖試著敲了敲膝蓋,扶著旁邊的樹顫抖地站了起來。

用則立,不用則廢,他一直相信這句話。他不要做過期的酸奶,就算蕭逸真願意養著他,他也不能,不能……

咬牙邁出的第一步,便很不給面子地重重摔在了地上。

他在裝傻,他很久以前就不知道什麼是生氣了,只是覺得悲哀,覺得失望。更何況,那是他故意的。原以為不會再痛的心,在聽到蕭逸婚訊的時候,空空的痛了起來。

每個人都在算計,每個人都在賭,有的賭情,有的搏命。這樣的下場,怪得了誰,只可憐了那些無辜受害的炮灰。

該生氣的,應該是你們才對啊。

拿來毯子的老九站在矮樹叢後面看著。這個站都站不穩的人,是他們的頭兒,他們十五個人車輪圍剿,他卻一臉生氣地說太沒用了一個小時都還殺不死他。說他是禍水,大哥卻從來沒有為了他傷害過幫派上的利益。說他不是吧,且不說大哥現在對他露骨的寵愛(老九也知道那東西太不可靠),有哪個人,會在斷腿之後還有喘氣的機會。

又一次摔倒之後,老九見他沒有立刻再試著站起來,而是肩膀微微顫抖著,雙手摳進了土裡。

“雖然您說您不生我們的氣,可是我還是想說一聲對不起。”老九伸出手,把他扶了起來,“歇會兒吧,摔成這樣大哥該心疼了。”

“好,那就歇會兒。”待到坐穩了,懷暖抬頭問道,“老三怎麼樣了?”

這一問,老九再也憋不住了,跪下求道:“頭兒,雖然老三該死,但是屬下還是想給他求個情。”

“你知道的,為了黎安,我已經被趕到外屋過一次了。”

“老九,你在這裡啊,啊,頭兒您也在的。”老七風風火火地跑了過來,見到懷暖又不敢講了。

“什麼事說吧。”

“我剛剛去看十三,十三不見了!”

看來是真的要整頓一下了……

呃……

看著簡約的家居,小安有些愣神,這幾天的事一件比一件玄幻,他的小腦袋瓜已經有些不夠用了。

直到看到一身浴袍的明局,才反應過來,二話不說,跳起來就要往門外跑。無奈躺得太久,手腳都是軟的,一踩在地上雙腳一軟就摔了個大馬趴。

“沒過年呢,行這麼大禮?”明貉笑著揉了揉頭髮,把人拎了起來。

“操!老子日,他媽的,條子……”

“再罵一句老子扇了啊。”

看你那吃定老子的德性就不爽,就罵了怎麼樣:“老子日……”

“啪!”那耳光聲,在屋子裡造成了迴音效果。

“這個屋子裡,能自稱老子的人,只有我。”

“老子……”

“啪!”小臉兒迅速腫了起來,大了一倍。

“老子……”

“啪!啪!”又是兩耳光,明貉笑道:“我倒要看看,是你小子臉皮厚,還是老子手板硬。我的耳光比起老師的怎麼樣,‘熱情’了許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