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太傻了,世上大約沒有我這麼笨的公主,皇兄和皇嫂疼我,我卻自己不爭氣。”

“公主切莫這樣說,公主自然是聰慧的,但公主的聰慧是用在正道上,並非那起子陰私算計,今兒趙家姑娘的手段,實在是下作了!”

貼身宮女安寧柔聲撫慰。

淑惠公主聽罷,輕嘆了口氣,“我這個性子,罷了,我自己也知道,聰明也不過聰明一時,遇上事兒就不冷靜了,這駙馬的人選,我得選個家門清靜,心思純一的才好。”

安寧心疼的看著她,“也好。”

“對了,曲家姑娘今日對我很是幫護,你待會兒從我庫房裡挑些禮品送給她,算是我的一點心意。”

深吸一口,略略平復心情後,淑惠公主吩咐道。

“今日赴宴的人裡頭,曲姑娘是真替公主說話的,其他人看似敬重公主,但都多是面子功夫。”

“也不怪她們,畢竟我和皇兄只是堂兄妹,我也並無生母撐腰,自然是會被輕視了。”

淑惠公主斂了斂眸子,旋即擺手。

“好了,不說這些,我還是想想究竟選誰做駙馬吧,今兒原也沒正經相看幾個。”

安寧知道她這是想一個人靜一靜了,便低聲應了句是,退了下去。

而當晚,京中趙府,一輛馬車就悄悄的趁著夜色駛離了京都。

次日的朝堂上,趙毓的父親趙之恆,在裴曜面前誠懇請罪。

說自己教女不善,衝撞公主,當受重罰云云。

同時也告訴裴曜,他已經連夜將趙毓送回了趙氏祖宅家廟,閉門思過。

這對這個時代的女子來說,已經是很嚴重的處罰了。

只有犯大錯的人才會送進家廟關著,閨閣女子受到這種懲罰,日後基本是嫁不出去了,在當下而言,趙毓的一輩子恐怕就要被囚於此。

裴曜自然不會逼他太過。

這不僅是給趙家面子,還是替淑惠公主做臉面。

畢竟外人瞧著,淑惠公主一無名聲受損,二無身體受傷,一句被衝撞,就叫人家姑娘被送進了家廟,已經是很大的懲罰了。

再罰狠了,未免叫人議論,公主太跋扈。

宮裡頭,淑惠公主知曉了此事,心裡也是感動。

她當然曉得一定是裴曜在此事中做了文章,不然趙家不可能這樣重罰趙毓,給她一個說法。

這件事算是就這麼平息了。

過了兩日,皇后選了個好天氣,叫了方玧和謹妃兩個人作陪,把淑惠公主叫來了鳳玄宮,藉著喝茶的名義,提起了選駙馬的事情。

在眾人關切的眼神下,沒想到淑惠公主說了個完全意料之外的名字。

“我覺得,東閣大學士鄭大人的公子,不錯。”

“不是葉家的公子?!”

謹妃最快,忙就問了出來。

引得皇后瞪她一眼,才又看向淑惠公主。

“說說看,你是怎麼覺得鄭公子好的?這裡都不是外人,本宮和昭貴妃還有謹妃,也能替你好好把把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