唆擺。”

看著那雙故作堅強的美眸,裴曜輕嘆了口氣,一把拉過人擁入了懷中。

這一刻的方玧,在他的眼裡就是強撐著的,脆弱的嬌花。

“你記住,你雖姓方,但這僅僅是個姓氏而已,不代表你要和誰綁在一起,你就是你,你是朕的人,朕自會護著你,給你撐腰。”

話畢,只覺得腰身一緊,原是方玧的手臂緊緊環住了他的腰。

因為氣虛體弱,產後的方玧本就瘦了不少,此刻伏在裴曜的懷中,更是顯得纖弱嬌小。

人總是同情弱小的,尤其是男子面對自己本就有情誼的女人。

這時候裴曜的心裡是隻剩心疼二字了。

大約就是,我家愛妃如此柔弱善良,你們怎麼可以欺負她!

抱了一會兒,方玧才從他懷裡直起身來,不好意思的斂了斂眸。

旋即道,“臣妾瞧皇上似乎疲憊的很,不如臣妾給皇上揉一揉吧。”

“也好,你按一按,朕這頭疼總是能減輕不少。”裴曜頷首。

見狀,青容便招呼著其他人退出去了,將空間留給兩位主子。

裴曜這天也是在玉璋宮待到了晚膳後才走。

其實也就是顧及孝期了,否則他都不會離開的。

旁人心裡自然也都清楚了,一時間,後宮才真是處處吃餃子不用上醋。

而留住裴曜是一回事,旁的事情,方玧也沒歇著,邊安排邊找機會呢。

這不,半個月後,一場小雨,椒房殿傳來了皇后染風寒抱病的訊息,玉璋宮內,抱著四皇子逗弄的方玧,面上的笑意就更盛了幾分。

本來她還打算自己上呢,這回,又要謝皇后了。

次日,朝堂上。

司天臺的司監,章彧,當朝上奏,說觀天象不吉,後宮東南方小星有入營室之兆,此乃危衝皇后之星象,若不及時應對,恐中宮不穩。

要是尋常的星象之說也就罷了,偏是說危衝中宮,恰好如今皇后還病了。

陸丞相作為皇后的父親,自然是立即提議裴曜好好查查。

事關中宮,不可小視,裴曜自然也是答應的。

等下了朝後,就召了章彧去御書房。

於是半個多時辰後,鍾粹宮內,楊氏就等來了洪正的傳話。

“楊妃娘娘,司天臺觀天象不吉,娘娘恐與皇后娘娘相沖,為求中宮安泰,皇上命娘娘遷居慈安殿小住一月,待皇后娘娘病癒,再回鍾粹宮。”

“遷居慈安宮?!”

那裡就後宮裡的佛堂啊,饒是楊氏再坐得住,這會子也懵了,大驚反問。

“這當真是皇上的旨意嗎?可皇后娘娘的病與本宮何干?”

“娘娘別急,此事說來,皇上也是疼惜娘娘的,但司天臺司監章大人說,若是娘娘不避一避,恐怕將禍及皇嗣,也恐傷娘娘自身,所以為求安穩,娘娘這就收拾收拾,與奴才去吧,慈安殿那邊,已經收拾妥當了。”

洪正態度恭敬,語氣也從容平和。

一番話愈發堵的楊氏心裡一口氣上不得上,下不得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