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了產,如今這一胎,前頭好好的,這又磕了腰,傷了胎氣,嘖嘖。”

“謹妃娘娘慎言。”宋令儀在旁提醒,“叫旁人聽去了可不好。”

不過謹妃四下看了看,卻不以為意。

“怕什麼,如今除了那雲采女,因著原先是她的陪嫁丫鬟,還跟著她,誰又與她好了,再說,我也只在你們面前說說。”

兒子漸漸大了,自己又得了妃位,如今謹妃是有些得意浮躁。

當然,也確實是缺心眼子。

方玧便低聲道,“隔牆有耳,別在口舌上招來禍端,如今她動了胎氣,正是嬌氣時候,哪裡說得碰得,出了事兒,咱們受罰也就罷了,皇上因咱們,惱了孩子怎麼辦?”

勸謹妃這種人呀,就得打蛇七寸,往她最寶貝的地方戳。

那可不就是大皇子了麼。

所以這一聽,謹妃也是立馬閉了嘴,神色警惕幾分。

回了玉璋宮,剛好曾太醫過來請脈了。

剛剛給四皇子看過,這會子正在偏廳候著呢。

方玧回來,便讓人請了他過來。

診脈後,曾太醫便道,“娘娘的身體一直在恢復著,只是當年生四皇子時,所受損傷太大,究竟是難以養好,這藥能修護,卻定是不可能再恢復如初的,只能儘量讓娘娘舒服些。”

“本宮知道,這些年也多虧你替本宮調養著,能多恢復一成是一成吧,本宮吃著你的藥,今年覺得月事的時候,腹痛有所減輕了。”

自己的身體,自己多少也清楚。

曾太醫點了點頭,又低聲道,“娘娘向來謹遵醫囑,愛惜身體,其實,娘娘還這般年輕,調養個十來年的,也才三十歲左右,說不得還能再有子嗣緣分的。”

他說了這話,方玧深深看他一眼,才垂眸溫和的笑了笑。

“本宮倒是沒那心思,只要四皇子好好的,本宮已不做他想。”

其實剛剛方玧聽出,曾太醫話裡有試探的成分在。

大約是怕方玧因楊妃的事情,生出了什麼不好的心思,所以寬慰她,給她些希望,叫她不要走偏了路吧。

而聽得方玧這麼說,曾太醫的面上也是稍稍顯出鬆了口氣的樣子。

隨即便主動道,“短則三四日,長則六七日,那胎上的異象,就能查出來了。”

“不會有問題吧。”方玧眸光微沉。

曾太醫拱手,“娘娘只管放心。”

聞言,方玧便笑了笑,“那這段日子,本宮只管躲著她就是了。”

撇的乾乾淨淨的,別來沾邊。

大家都是一樣的想法。

不過這種時候,就算是她想沾邊,鍾粹宮那邊還不讓呢。

楊妃一動了胎氣,現如今是草木皆兵,謹慎萬分,生怕這一胎再出差錯。

鍾粹宮上下如今守的嚴嚴實實的。

別說是物件兒吃食和宮人了,就連只陌生蒼蠅都飛不進去。

但儘管已經這樣嚴密防守,可楊妃還是心煩氣躁,坐立難安。

這不,司琪出去安排個膳食的功夫,有小宮女進來更換屋裡擺放的花草,弄出點聲響,就被一頓訓斥,罰跪在了門口。

司琪回來一看,心裡就嘆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