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爺爺一直渴望能見見藍藍。”

“藍藍你怎麼說?”

我沉吟了半晌,確實有些擔心徐爺爺,而且婚禮雖然沒舉行,我卻已經和徐冽做過登記了,名義上他仍是我的丈夫。或許……難道我還存著什麼希望?我面上一紅,點頭道:“我想先去看看宇飛再過去。”

徐媽媽一臉感激地看著我,眼裡都泛起了淚花,徐爸爸也是一臉欣然。我卻看不到徐冽的表情。

爸爸和媽媽猶豫了一陣,最後點頭道:“那好吧。”話鋒一轉,爸爸嚴厲的目光望向徐冽,冷聲道:“你若再讓我寶貝女兒受一點傷害,我絕不會放過你。”

徐冽默然地點了點頭,整個人彷彿被抽掉了靈魂般,了無生氣。

“冽,還不快抱藍藍去宇飛病房?!”徐爸爸猛推了徐冽一下。

“我——?!”徐冽猛地抬起了頭。

“不是你是誰?!”

“不!不用了!”我慌忙掙扎起來,“我自己……”卻因為睡得太久,全身乏力,而動彈不得。

徐冽瞪了我一眼,低低罵了聲:“笨女人。”不情不願地走過來,將手穿過我膝下和頸背,輕鬆地將我抱了起來。

鼻中聞著他衣服上皂角的香氣和身上忽濃忽淡的男子氣息,我有一陣恍惚,抬頭瞥見兩家父母曖昧的眼神,面上一紅,慌忙把臉埋進他胸前,心跳個不停。

不是已經不愛了嗎?我在心裡問著自己,為什麼被他抱在懷裡,還是會有如此安心舒適又心如擂鼓的感覺?

見到昏迷中的宇飛時,我幾乎哭出聲來,他原本略嫌胖的整張臉都清癯了下去,身體也從滾圓變成了修長,竟是比原來不知俊秀了多少倍。可是,我多希望那個雖然不帥不酷,卻會替我買藥,會為我抄筆記,會不知羞恥地偷我飯菜的宇飛能回來。

他的媽媽沒有怪我,只是滿眼通紅地搖了搖頭,與徐冽走出病房,留給我和宇飛單獨的空間。

“宇飛……”我緊緊抓住他乾瘦的手,眼淚一滴滴落在潔白的床單上。忽然,我猛地抬起頭來,鄭重地看著昏迷中的他,啞聲道:“宇飛,我林伽藍保證,無論用什麼辦法,一定要醫好你!”

說完,只覺心裡的憋悶少了幾分,卻越加哀傷。

“哭夠了沒?”身後傳來徐冽不耐的聲音,我卻能聽出他刻意隱藏的擔憂和歉意,暗中觀察了他兩年,這個人的性格我雖不敢說了解十分,七八分卻是必然的。典型的霸道加嘴硬心軟,萬事不肯坦率地表達出來。

他走到我身邊,將我抱了起來,看到我臉上的淚水一愣,隨即皺著眉胡亂地用指腹給我擦了一通,道:“女人就是麻煩?”

那孟雪兒呢?我想問,但最終卻沒能吐出口。我拽著他的袖子,低頭又看宇飛一眼,忽然一怔,怎麼宇飛手上也有串和我一樣的水晶項鍊,只是我的是紫色,而他是白色。

“徐冽——”我將由於兩年昏迷徹底纖瘦下來的手腕遞到他面前,問道,“這串水晶是誰送的知道嗎?”

徐冽搖頭道:“我怎麼可能知道,好像早早就有了吧。”

我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心裡隱隱不安,總覺得,有什麼事情會發生。

第2章 洞房

再一次見到徐冽家那龐大到不象話的宅邸,我還是嚇了一跳。也是在很久以後,我才知道,原來那個表面上看起來溫文爾雅的徐爸爸——徐天,當年居然是上懷市最大地下黑幫組織——火焰的老大之一(原諒我吧,這些烏七八糟的背景我真的懶得編,就讓他是冰依老爸的兄弟之一好了,阿門!)。

後來,他們兄弟幾個將組織統統甩手給自己的手下後,開始從商。短短十年,他大部分時間都在家中陪伴妻子,贍養父親,教育兒子,卻經營了上懷市僅次於凌雲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