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

“雪兒你……”徐冽的聲音都有幾分沙啞了,半晌才道,“何苦呢?”

雪兒猛地推開他,從口袋中掏出一疊東西,梨花帶雨地看著他,卻笑得極其燦爛:“我連護照和機票都準備好了,跟你同班的,你別想推開我了!”

“你、你!”徐冽震驚地看著他,一時臉上是感動是惶惑,竟說不出話來。

我緩緩閉上了眼,司機不斷問著我,到底要上車還是下車,我恍恍惚惚閉上眼,看著俊男美女的兩人相攜走進了機場,心頭徹骨的痛,徹骨的涼,隨後麻木。

我轉身一步步走在路上,似乎有好多人在對我指指點點,有好多人在我耳邊喊著什麼,可是我卻什麼也聽不見,不想聽。

“藍藍——!”一雙手扶住了我,使勁地搖晃,我恍恍惚惚地對上一張英俊的臉,眉目清澈,瀟灑不羈。我向他露出個開心的笑容:“哥,你怎麼回來了?”

“藍藍!藍藍!”哥哥卻不像我那麼開心,反是滿臉的驚惶失措,“藍藍,你怎麼留了那麼多血?藍藍——!”

“哥。”我倒進他懷裡,幽幽笑著說,“哥,你知道嗎?徐冽他不要我了。連我們的孩子也不要了。”眼前一黑,我倒入了哥哥的懷中。

醒來時,我的耳邊發出嘈雜的吆喝聲,還有濃濃的汗臭味混合著酒味。我緊皺著眉睜開眼,手一動,身上居然發出丁零當啷聲,手腕腳腕處還有細微的痛。

“大當家,那妞醒了!”一個猶帶稚氣的聲音喊道。

“嘿嘿,醒了?!”一聲粗獷的男子叫聲將所有的吆喝聲都壓了下去,隨即朝著我這個方向而來,“大夥,快來啊!看看琳琳新帶回來的這妞。”

我吃力地睜開眼,立時被眼前一張張貪婪留著哈喇子的臉嚇了一跳。正想跳起來後退,卻只覺身上一痛,且又發出丁零當啷的聲音。

我一驚,這才發現問題到底出在哪。我此刻竟被關在一個籠子中,四肢被黃金的鐐銬銬了起來,身上穿著質地粗糙的女裝,頭髮胡亂披了下來垂在胸前。而籠子正被抬放到一個佈置簡陋的大廳中央。

“絕色啊!當真是絕色啊!”那粗獷的男聲再度響起,我尋聲看去,只見一個身上裹著虎皮,半露出肩膀,臉上鬍子一大把,根本看不出年齡的男子正滿是驚豔地看著我,口水時不時從嘴角流下又被他擦掉,“老子長這麼大也沒見過這麼美麗的妞,兄弟們你們說是不是?!”

底下自然是一片應和之聲,人人都用只想撲過來拔光我衣服的貪婪眼神看著我。我長長撥出一口氣,隨著叮噹聲,坐倒在鐵籠子裡。也許,老天真的要逼瘋了我才甘心。

呵呵。我無聲地笑了,那就瘋吧,瘋了更好。反正徐冽走了,孩子沒了,身子也被人玷汙了,再過一會連臨宇的身體也不能倖免吧?這兩個世界於我,已經沒有退路,沒有留戀,我還清醒地活著幹什麼?不如瘋癲……或者,我歪著頭幽幽地看著前方,或者……仇恨。

“老大,這妞我們不如別賣了。反正山寨裡也不缺錢花,這樣的妞,留在山寨裡,兄弟們若有需要,也可以……”說得人擦了下口水,滿臉都寫著情慾二字,其他人也不例外。

那老大沉吟了半晌,爽快揮手道:“好!我這山寨也是兄弟們一起撐起來的!如今有好處當然要大家一起拿,有女人大家一起分。”

“耶——!耶——!大當家萬歲!夏大當家萬歲!!”我勾起唇角悠然卷著自己肩側的長髮,聽著他們的歡呼聲,彷彿此刻發生的一切都與我無關一般。

“伽藍!”一個身影從我手鍊上緩緩清晰顯像,子默略帶焦急地看著我,“你可知自己現在……”猛地他頓住了,顯示讀取到了我腦中的資訊,我抬頭,衝著他嫣然一笑。

他呆呆地看著我,棕色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