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裴奚貞則是當我和她打情罵俏,故意走在前面。

和她一邊走著,一邊聊到楊斌的現狀。

林婉婉道:“聽說,楊斌這會兒還在危險期。”

“那……沒救了?”我關切的問道,倘若裴奚貞的推理是真的,那楊斌才是真正的蔬菜狂魔。

“有,情況正慢慢轉好。”林婉婉晃晃手中兩支藥劑,她無奈的笑了笑,“我資歷太低,才來上班,也就端個藥水之類的,連扎針都不讓我。所以這麼重的傷病,我插不上手啊,只能從和其它姐姐們的聊天中打聽出來的,具體也不知道。”

“沒事沒事,慢慢來,加油。”我鼓勵道。

林婉婉嘟起小嘴,“可我好不喜歡這工作。”她抱怨了一句,跟我打個招呼,去忙醫生吩咐的事情。

裴奚貞帶著我徑直來到腦科辦公室,一看門沒關,索性沒敲門便前後腳進去。

這時,梁醫生已經換上了一套備用的白大褂,趴在桌子上按揉著太陽穴。

“梁醫生?”我走過去輕輕問了句,“你還好吧?”

他看是我們,雖然警察辦案是責任,但他卻將我倆視為救命恩人,連忙站起身,行了個九十度的大禮,“失敬失敬,我剛才有點疲倦,就沒注意你們駕臨。”

“何必那麼客氣。”裴奚貞擺擺手,笑道,“有空帶我拍片好好給我診斷下有沒有後遺症。”

“那是自然。”梁醫生拿出一份診斷書,戴上眼鏡看著我們說:“二位來,是為了楊斌的傷勢?”

我點點頭,想起林婉婉說過的話,便問道:“聽說他的情況挺嚴重,活過來的機率很小?”

梁醫生拿起診斷書和傷病報告,遞給我們。

裴奚貞將之接了過來,我湊過腦袋去看,結果全是專業的術語,雖然我看不懂,但是感覺好厲害的樣子。我又瞧瞧診斷書,龍飛鳳舞的連筆字,我……凌亂了。估計裴奚貞也是腦袋直迷糊,把傷病報告、診斷書放回桌子。

梁醫生面色一窘,“對不起。”

“沒啥,您就說說他什麼時候能脫離危險或者醒過來。”裴奚貞道。

“明天早晨六點之前,病人要是能捱過去,就脫離了生命危險,少則半天,多則五年,才會清醒。”梁醫生稍作思索,繼而道:“如果他撐不過去,最壞的結果就是腦死亡。”

我問道:“他在重症監護室嗎?”

“是的。”

我們出了腦科之後,現在滿腦子都在糾結一個問題,心中十五個吊桶七上八下。裴奚貞見我臉色不對勁,問我有啥心事這般愁眉苦臉。

想了想,我把他拉到一個偏僻的牆角。

“頭兒,問你個事情。”我猶豫的道,“楊斌是被我老媽用石頭砸傷的,要是楊斌撐不過去,腦死亡了,我老媽會被起訴判刑不?”

“也許會,也許不會。”

“這個,怎麼說?”我對此不太瞭解。

裴奚貞想了一會,道:“推理歸推理,咱們得找出楊斌是蔬菜狂魔真實證據,這樣才能定罪。那樣的話,你老媽不但不會背上刑事責任,還會得到榮譽。”

“要是咱找不出來證據呢?”我有點著急,那就將會擔上刑事責任嗎?

“根據你形容的場面,當時楊斌是拳打你,可你媽媽卻用大石頭砸他,導致救治無效死亡,但是在情急之下,就算被判,也不會很重。”裴奚貞深深望了我一眼,嘆道:“何況楊斌當場行兇剝掉他嫂子的皮,致其死亡。你和你老媽都是目擊者,即便找不出他是蔬菜狂魔的證據,他拳打你時,你無力反抗,同時,你又是警察,單憑這一點,你媽媽也可以被當成協助警方抓捕兇手,僅僅方式過當,那樣會是最輕。”

“頭兒,你自己去那守著楊斌吧,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