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山谷自殺死亡時,他們臉上沒有絲毫痛苦,只有帶著驕傲的解脫。

他們陪伴偉大的安歸王整整十八年,這對他們來說,已經是天大的福份,在安歸王可以出世時,他們總算能卸下肩膀上的重擔,笑著去面對某些人了。

果果這一輩子,應該有三個人永遠都無法忘記,哪怕是死了也不能上官風鈴,和那對沒有名字的漢子和女人。

可是現在,她好像無法忘記的人中,有多了一個。

這個人,叫高飛。

神秘消失二十多年的上官風鈴,忽然找到了高飛,說要找個僻靜的地方,高飛就把她帶來了方家老宅,覺得這地方簡直就是為她所準備的。

寧靜,優雅,沒誰敢隨便來打攪唯有這幅畫,讓人感覺不舒服,所以他才要摘下來。

但上官風鈴卻阻止了他,並說她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了。

高飛登時愣住,伸向畫像的手,僵在了半空中,久久的不動。

上官風鈴也沒動,兩個人一個站在門口,一個站在畫像前,彷彿會凝滯到天荒地老,直到那隻藏進荒草中的野兔,彷彿被當前這種詭異的氣氛,給搞的揣揣不安,忍不住蹦出來飛也似的向大門口逃去時。

砰的一聲,那隻箭一般衝向大門口的野兔,慌不擇路下狠狠撞在了一顆花木上。

雪花四濺,野兔直接把它自己的腦袋給撞碎了,在地上劇烈翻騰了幾下,就此不動。

上官風鈴轉身,看著那隻死在花木下的野兔,乾癟的嘴巴微微動著,發出了一聲嘆息:“唉,他說的不錯,如果我不放下心中的執念,無論我到哪兒,哪兒就會有生命隕落一隻野兔而已,竟然也因我而死。”

“那個他,是誰”

高飛的神色恢復了正常,看著上官風鈴問道:“剛才,你為什麼會說你的時間,已經不多了”

上官風鈴沒有回答,而是緩緩坐在了門檻上,淡淡的說:“給你講個故事”

在這種陰氣森森的講故事,委實不是最好的場所,高飛卻沒有絲毫猶豫,身子一矮,盤腿坐在了長滿青苔的石板上,乾脆的說:“好。你說,我聽”

“故事很遙遠,還得從七十年前說起。”

上官風鈴好像老的實在坐不住了,就倚在了門框上,側臉看著院子裡的荒草,開始講述一個古老,而又讓人聽了會心酸、心情複雜的故事。

整整七十年前,一個小女孩出生在那個亂世。

七十年前,華夏還處於島國侵華的年代,內地的絕大多數華夏人民,還生活在水深火熱中,不過這對小女孩的父母來說,卻是一個好的不能再好的年代了。

小女孩的父母,希望天下越亂越好,因我唯有這樣,他們才有希望實現夢中那個偉業:建立他們渴望了兩千年之久的夢幻王朝,樓蘭。

小女孩的父親,是安歸教中的王者。

小女孩的名字,叫上官風鈴。

沒有誰,包括上官風鈴在內,都不知道那一代的安歸王,付出了多少努力,只知道父親的宏願落空了,死前都沒有閉上眼,是說著我不甘心啊,多好的機會,我不甘心而死的。

那一代安歸王死後,理所當然的,安歸王的重任,就落在了上官風鈴的肩膀上安歸王的傳承,不分男女,只看機緣,他們自己有自己一套選擇接班人的準則,所以就算上官風鈴還有一個兄弟,可她仍然繼承了安歸王的王座。

上官風鈴的兄弟,比她小了足有二十五歲,名字叫上官印。

上官風鈴是安歸教中的王者,她兄弟上官印,則在十八歲那年,擔任了安歸教東宮宮主之位。

不過,相比起一心要光復樓蘭的上官風鈴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