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宗澤拱手道:“殿下,末將願追隨您,赴湯蹈火,在所不惜!”汪伯彥則面露憂色:“只是這路上必然險阻重重,不可貿然行事。”

趙構沉思片刻,說道:“我們當速速召集兵馬,整合力量,規劃最佳行軍路線。”

在眾人商議之時,營帳外突然傳來一陣騷亂。“何事如此慌張?”趙構大聲問道。

一名士兵匆匆跑進來:“報告殿下,探子來報,金軍已經開始攻城,汴京情況危急!”

眾人聽聞後,皆是心頭一震。

趙構緊握著拳頭:“傳我命令,加快準備,明日一早,即刻發兵!”

夜色如墨,將營地深深籠罩。汪伯彥懷揣著滿腹心思,悄然求見趙構。

進入營帳後,趙構見他神色異樣,心中已有幾分疑惑。汪伯彥便急切說道:“殿下,不可操之過急,應當招募士兵,爭取民心,為殿下登基做準備。”

康王趙構聞言,臉色驟變,怒目圓睜,指著汪伯彥大聲呵斥道:“你說的什麼話,如今我皇兄和父皇皆在,你讓我置於何地!”

汪伯彥趕忙跪地,聲音顫抖地解釋道:“殿下,如今局勢混亂,金軍兵臨城下,京城危在旦夕。誰也不知未來如何,殿下您有雄才大略,應當早做打算啊!”

趙構怒不可遏,一腳踢翻身案几說:“你這亂臣賊子,竟出如此大逆不道之言!國難當頭,我當以救父兄、保家國為首要,怎會有你這般私心雜念!”此時,營帳內氣氛緊張到了極點,空氣彷彿都凝固。

汪伯彥額頭冷汗直冒,說道:“殿下,這是千載難逢的機會,錯過了恐追悔莫及。”

趙構怒極反笑:“好你個汪伯彥,我原以為你是忠君愛國之士,沒想到你竟如此狼子野心。我趙構豈會做出這等不忠不孝之事!”

說罷,趙構抽出佩劍,直指汪伯彥:“今日若不殺你,恐怕難以正軍心!”

汪伯彥嚇得面如土色,連連磕頭求饒:“殿下饒命,殿下饒命,是微臣糊塗!”

這時,營帳外突然傳來一陣腳步聲,原來是宗澤將軍聽聞動靜趕來。

宗澤進入營帳,瞭解事情原委後,拱手對趙構說道:“殿下,汪伯彥雖然罪不可赦,但此時殺他恐動搖軍心,不如先將其關押,待擊退金軍後再做處置。”

趙構沉思片刻,收劍入鞘:“就依宗將軍所言,將他押下去!”汪伯彥被士兵拖走,嘴裡不斷念叨著求饒的話語。

趙構望著汪伯彥的背影,長嘆道:“國難當前,竟有此等不忠之人,實乃我大宋之不幸。”宗澤堅定地說道:“殿下莫要為此等小人煩惱,我們當一心抗金,保我大宋江山。”

趙構點了點頭,目光重新變得堅毅起來,望向京城方向,心中暗暗發誓,定要擊退金軍,救父兄於危難之中。

十二月初一日,趙構開大元帥府於相州,廣招兵馬,人數很快達到一萬餘人。

這時,在相州城裡,武翼大夫劉浩負責招募義士,收編潰兵。太原和平定軍相繼失陷,從平定軍突圍後,回到家鄉的岳飛目睹金人入侵後人民慘遭殺戮的情形,心中十分憤慨,意欲投軍,擔憂老母和妻兒力弱,在兵亂中難保安全。

在一個寧靜的小村莊裡,岳飛的家雖然簡樸,但是充滿著溫暖和親情。岳母姚氏,一位面容慈祥的婦女,正坐在屋內,手中拿著針線,無心縫補衣物。

岳飛站在母親面前,身姿挺拔,神情堅毅,卻也難掩眼中的不捨。

姚氏放下手中的針線,凝視著岳飛,緩緩開口說道:“兒啊,如今國家有難,金人肆虐,百姓受苦。你身為七尺男兒,應當挺身而出,從戎報國。”

岳飛重重地點頭,聲音堅定:“母親,孩兒明白,定不辜負您的期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