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便和蘇小姐一直不對付,這一對師徒可有什麼軼事?”曹清忽然饒有興趣的道。

“這……”

陶益有些猶豫,眼睛看向了孟大夫子。

孟大夫子灑然一笑,道:“但說無妨,曹大人既然說是軼事,又有什麼不能說的?”

陶夫子訕訕笑笑,當即便把唐雨和蘇雨樵之間的“恩怨”原原本本的敘述了出來。

他說得很有技巧,像說書先生一樣把懸念留得很足,聽得周圍的人很入神。

“好!好一首《聲聲慢》!”孟大夫子出言讚道。

陶益神色古怪,心中不由得想,指南中學出了此等難以管教計程車子,身為大夫子的孟哲竟然還說好,這不是助長其他士子的氣焰嗎?

曹清不住的點頭,道:“果然是才子難得啊。學派的幾個遺老恐怕這一次碰了個大釘子,這個唐雨,不像秦人之風,似有我大楚國師的大智若愚啊……”

他眼睛看向陶夫子,道:“那此事後續如何?”

陶益愣了愣,心中暗暗叫苦。

昨日晚上那一場尷尬過後,誰知道心高氣傲的蘇雨樵會有什麼反應。

關於這件事,他還沒有去仔細打探呢!

就在他為難的時候,他身後竄出一名執事,在他耳邊附耳低語。

陶益勃然變色,情不自禁的道:“竟……竟有這等事?”

他當即拱手向曹清和孟哲道:“兩位大人,雨樵也真是倔強。今日夫子講經,她卻是宣稱甲級班日後不再考量制藝和辭賦,一律只考經典。經典不明,嚴禁制藝,她……她這不是胡鬧嗎?”

孟哲皺皺眉頭,道:“有這等事?”

“曹大人,你怎麼看?”

曹清哈哈大笑,道:“咱們與其在這裡議論,還不如過去看看。武陵頂尖才子辯經,這等好戲,能不去看?”

曹清從椅子上站起身來,吩咐左右道:

“你們都在這裡候著,我和孟大人去學校裡轉轉,不用你們跟著……”

兩位大人在前,監學夫子陶益緊隨其後,三人直奔甲級學堂……

……

甲級學堂之中,緊張的氣氛瀰漫。

蘇雨樵開始講經典,可是今天的講經明顯和往日不同。

每一句經典的釋義,他必然會找一名士子和其對答,但凡有瑕疵,她便毫不猶豫的駁斥。

很快講經就成了辨經,一幫士子雖然習經典近十年,可是哪裡是蘇雨樵的對手?免不了都遭到蘇雨樵的斥責,幾個回合下來,大家都是心驚肉跳。

而讓所有人都奇怪的是,唐雨竟然成了唯一置身之外者。

謝聰,柳河等人一個個被訓得面紅耳赤,可是偏偏蘇雨樵就是不點唐雨的名。

說起來,她不是和唐雨過不去嗎?怎麼弄得其他人跟著遭殃了?反倒正主唐雨一直安如泰山。

大家都很納悶,也很緊張,謝聰甚至恨自己平日對經典釋義的典籍讀得太少,關鍵時刻跟不上蘇雨樵的思維,一旦辯經,便落入被動,常常被蘇雨樵犀利的言辭駁斥的啞口無言。

一個時辰的辯經,大家都叫苦不迭。

“唐雨!”

蘇雨樵終於叫唐雨的名字了。

她神色冷肅,眉毛微揚,居高臨下,一雙眼睛之中似乎有熊熊的火焰在燃燒。

壓抑了一個時辰,她終於開始動手了。

其他計程車子都鬆了一口氣,此時他們似乎有些明白了,蘇師是拿他們熱身呢!

熱身兼顧示威,給唐雨以強大的壓力,然後才開始正式發動進攻。

再看唐雨,神色很平靜,似乎在仔細的沉思品味著剛才的辯經。

蘇雨樵點了他的名,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