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吳兄呢!”

“哈哈……”

人群哈哈大笑,有人道:“先覺公子比不上趙兄和吳兄,我們哪裡比得上?”

“對,對,我們也比不上。我們都甘拜下風!”

“巴陵和秣陵士子高才,制藝之學算他們贏了!如何?”馬榮大聲道。

“好!”所有人齊齊高呼好。看他們一個個興致勃勃的樣子,哪裡有認輸的樣子?

武陵城中,誰不知道唐雨的誓言:“不通經典,不作制藝”。唐雨的制藝弱麼?一個不通制藝的才子。能以中學士子的身份擔任指南中學甲級班夫子?

在武陵士子看來,秣陵和巴陵的這幫士子,一個個和跳樑小醜沒分別。

今日明明是詩會,比詩不過,便不服氣,非得要跳出來比作制藝。這等心性,如同三歲孩童一般,著實汙了聖人門徒之名。

還是唐雨士子高,既然他們非要作制藝,那算他們“贏”,不是雙方都皆大歡喜?

“哈哈……”

貴賓臺上,李勃剛到不久,一直坐在後面,此時見這場景,他忍不住哈哈笑起來。

他這一笑,蘇雨樵和武陵其他的高學士子也忍不住笑,王傲也笑了起來。

蘇雨樵神色古怪,嘀咕道:“這個唐師,又來了!”

她和唐雨交手很多,對唐雨的刁毒最是感同身受,今日之局面對武陵學界本是大大的不利。

無論是秣陵還是巴陵,還有季孫香和東郭家,都是想欺主的,倘若武陵士子真要較真,和客人們死磕,卻又顯得不好客,終究要落下乘。

然而唐雨一到,僅僅三言兩語,便讓秣陵和巴陵陷入了尷尬境地。

聽上去他是在謙虛,看他那老實誠懇的模樣,神色中也沒有絲毫作偽之色。

可是這分明就是兩個耳光打在秣陵和巴陵士子臉上,讓他們自感無光。

你們不是說自己制藝厲害嗎?那就算你們厲害吧,我們甘拜下風。

可是別忘記,今日是詩會呢,在詩會之上,比什麼制藝,那不是驢唇不對馬嘴?

唐雨表現誠懇,一幫武陵士子又配合得天衣無縫,秣陵和巴陵一眾士子,臉皮薄的均是面紅耳赤,大家都是讀書人,他們還能不懂唐雨的意思?

趙基和吳碩皆感到難堪,卻偏偏無言以對,場面一下就冷了。

季孫香扭頭看向蘇雨樵,道:“先知,你說這唐先覺什麼又來了?”

“呃……沒……沒什麼。唐師從來性格敦厚,謙和,不喜與人爭鋒。今日……卻也是這般……”蘇雨樵捏捏諾諾的道,說出的話連她自己都覺得違心。

“格格,是麼?我為何不覺得呢?”季孫香格格的笑道:“我倒覺得這唐先覺著實刁毒,巴陵和秣陵士子,恐怕無人是他對手。”

蘇雨樵眉頭輕輕一挑,道:“不是還有季孫公子和東郭公子麼?”

季孫香微微愣了一下,訕訕笑笑,她是何等身份,哪裡聽不出蘇雨樵這話的挑釁?

唐先覺來了,今日詩會便沒有季孫家和東郭家士子的份兒了麼?

蘇園之中,東郭野冷冷一笑,道:“今日詩會,既然是以詩會友,唐先覺,你可能代表武陵學界補上連命題的詩作?”

“我倒想見識一下,武陵第一才子,究竟有多少詩才!”

“季孫兄,你意下如何?”

季孫仲呵呵一笑,道:“唐先覺之名我也久仰,但願今日能見識到他的詩才!

東郭野嘿嘿一笑,道:“唐先覺,我們剛才的命題是‘雪夜’,你可接下這個命題?”

唐雨眯眼看向東郭野,不置可否的又看了看季孫仲,道:“季孫公子好!”

季孫仲立刻回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