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師叔,給你個蓮蓉月餅。” 相比月鼎山的雞飛狗跳,挽月山上明顯要溫馨的多。 長老與弟子分列兩排長桌,景松與一眾小輩們坐在一起,倒也還算是融洽。 只是,心魔的眼睛直勾勾盯著主桌。 更恰當地說,是主桌上的酒瓶。 小輩這一桌是沒有酒的,玉沉璧和殷柳更嚴禁他們碰酒,景松也是如實拒絕心魔,“別想了,如果讓師尊發現又要生氣了。” 【到玉沉璧回來還早,偷喝些也無妨。你放心,本座的酒量好著很,不會輕易讓你醉的。】 “不行!”景松很堅決,“師尊不在還有其他師兄們在,師尊肯定會知道的。” 【他們不會告密,本座之前沒少跟他們約酒,玉沉璧一次也沒發現過。】 景松見勸不動他,直接自暴自棄了,“我喝不了酒,你死心吧。” 【本座千杯不醉,你怎麼可能喝不了?景小公子你只是還沒碰過酒罷了,但總要有個第一次嘛,等你踏出這一步,就會喜歡上這種感覺了。】 “景師弟?” 景松還在猶豫著,離他最近的一位長老先把酒瓶遞過來了,景松驚詫的看著他,“師兄,我沒有……” 那位長老露出一副“我都懂”的模樣,笑呵呵的對景松說:“你大膽的喝就行,我不會告訴師尊的。” 景松婉言拒絕,“多謝師兄好意,我就不打擾各位師兄的興致了。” “擔心師尊生氣是不是?”另一位長老一眼看破他的意思,把景松拉到主桌上來,“有我們在,景師弟你放心就行。我們給你打掩護,師尊絕對不會罰你的。” 旁邊的長老拿過一隻乾淨的酒碗,放在景松面前倒上酒,酒香的清冽混合著濃郁的桂花香,讓心魔讚歎了一句:【好酒!】 旁邊的長老介紹道:“這是殷師兄去年埋下的,前幾日剛剛挖出來,景師弟快試試,連師尊都讚不絕口。” 心魔有些興奮:【殷柳的酒從來都是給玉沉璧準備的,本座曾經偷喝過幾次,果真是不錯。】 景松小心翼翼端起酒碗,眼神亂瞟打量著周圍,在山門的方向多停留了一會,似是終於下定決心一般,仰頭一飲而盡。 酒洌辛香劃過喉嚨,生出火辣辣的灼燒感,景松被嗆得直咳嗽。 周圍的長老不停的誇讚: “景師弟真是豪爽!” “喝酒的感覺不錯吧?” “快,再來一碗!” 第二碗酒已經滿上,景松在他們的鼓動下再次端起碗。 緊接著第三碗、第四碗,景松在不知不覺間喝了不少,隱隱開始有些醉意了,臉頰浮現出兩片紅暈,一隻手拄著腦袋靠在桌子上。 “景師弟真是好酒量!” “景師弟還喝嗎?” “現在天色不早了,要不景師弟帶著一瓶回去喝?” 一位長老遞過來酒瓶,景松暈乎乎的接過,低聲道了一聲謝後,頭重腳輕的往籬笆小院走。 踏進偏室的門,心魔就迫不及待的出來了,景松一頭栽在床邊,醉眼朦朧看向另一個他,“你記得收拾了,別讓師尊發現。” 【放心。】心魔在景松身邊坐下,掀開酒蓋喝了一口,美滋滋的感慨著,【本座上輩子喝過不少酒,都沒有今日的酒好喝。】 景松渾身無力艱難的爬起身,與心魔並排靠著床邊坐下,好奇的問:“為什麼?” 心魔笑道:【大概是因為玉沉璧吧。】 景松更是不解,“什麼意思?師尊又怎麼你了?” 【本座墮魔之前喝酒,那是年少輕狂。墮魔之後的每一次喝酒,都是玉沉璧對本座的厭惡,本座不敢去面對他。】 景松白了他一眼,“現在師尊照樣恨不得殺了你。” 【玉沉璧他殺不了本座,多拿本座撒幾次氣也無妨。只要他的修為靈力都是好好的,就不會對本座有那麼大的怨氣,本座還有機會挽回他。】 景松無語看著他,“師尊拿你撒氣,我也受你牽連。” 心魔討好的把酒瓶遞給他,【等本座跟重修舊好,玉沉璧就不捨得打你了。】 景松也順手又喝了一口,毫不客氣的大打擊他,“我看懸。” 一瓶酒兩人分著喝很快見了底,景松臉頰酡紅似睡未睡,心魔舉著酒瓶看向門口,心心念唸的白影推門而進。 【玉沉璧,我好想你啊……】 景松低聲呢喃著回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