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松的哀嚎瞬間從合魂陣中響起,叫聲淒厲,在黑夜裡只覺毛骨悚然。 【玉沉璧!】心魔也在不停掙扎,撕心裂肺的咆哮聲從合魂陣中傳出,【你不能對我這麼狠!我沒薄待過你!……】 還有殷柳在這裡,玉沉璧生怕心魔會亂說什麼,再敗壞他這輩子的名聲。 “殷柳,給他禁音符讓他閉嘴。” “是。”殷柳揮手符篆打出,心魔再也說不出話來。 景松半死不拉活的躺在一邊,蜷緊身體不停的顫抖著。 心魔試圖想要掙脫,縛仙索越縛越緊,如此剖魂剜心、幾乎要粉碎他全身骨頭的劇痛,更是折磨的心魔早已卸了力氣。 景松隔著合魂陣,遠遠看向玉沉璧,玉沉璧面色冷漠,只有大仇得報的快意。 景松全身疼得厲害,疼得他大腦空白,幾乎要失去知覺,可是在這裡他想昏睡過去都做不到,劇痛難忍之下讓他的意識愈發清醒。 師尊真是心狠,讓他硬生生挨著,這種好像拿利刃將他的皮肉割開,又將他的筋脈血管一刀一刀的刮爛,再將他的全身骨頭打斷碾碎。 千刀萬剮。 自己只能眼睜睜的承受著,無力阻止不了這場惡行的半分半毫。 景松忽然覺得自己有些委屈。 師尊,弟子知道您恨他入骨,但是弟子終歸不是他,您能不能心疼心疼弟子? 頭痛欲裂。 有大量的東西涌入腦海,很亂很雜。 景松捂著腦袋,發出痛苦的低吼聲。 外邊的玉沉璧和殷柳看的一清二楚,心魔已經放棄掙扎了,開始有消散之勢。 又看見心魔艱難想要爬起來,身體逐漸變得不透明,幾次顫顫巍巍摔倒下去,然後又重新站起來,多次嘗試終於站穩了身體。 殷柳疑惑,“他這是要做什麼?” “不知道。”玉沉璧警惕的盯著心魔。 直到看見心魔的嘴邊湧出血跡,殷柳大驚,“師尊,他強行衝破了我的禁音符!” 【師尊,我要走了。】 心魔的聲音嘶啞難聽,朝玉沉璧發方向直挺挺跪了下去,然後重重的一頭磕在地上,【不孝徒景松,拜別師尊。】 景松看向他,艱難開口問道:“你在幹什麼?” 心魔扯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我要去找我的師尊了,我要去找他認錯道歉。】 不過多時,心魔消散了。 同時,景松的大腦劇痛也達到頂峰,痛苦的在地上打滾,難捱的不停哀嚎著。 “師尊……疼……我疼……” 合魂陣中,只留下景松一個人。 玉沉璧撤去合魂陣,終於一切塵埃落定。 “鬆鬆。” 玉沉璧將景松扶起摟進懷裡,景松的身體還在不停的顫抖。 玉沉璧撫摸著他的頭頂,輕聲安撫著:“結束了,一切都結束了。” 玉沉璧長長鬆了口氣,心裡忽然感覺到一陣久違的輕鬆。 景松也逐漸安穩下來,靠在玉沉璧的肩頭,眼前發黑幾欲看不清玉沉璧的臉,還有重重疊疊的人影在眼前不斷閃現。 景松只覺頭昏腦漲,甚是疲累的開口,“師尊,我有點困。” “我送你回去休息。”玉沉璧抱起景松往外走。 師徒三人剛出了後山,就看見木月白帶著月岐山的弟子蹲守在這裡,似是已經等候多時了。 殷柳先問出了聲,“如此深更半夜,木師兄來我挽月山作甚?” “我的病人跑了。”木月白的目光瞥向景松,景松已經昏昏沉沉睡過去了。 殷柳抱著手臂,“景師弟不願待在月岐山,木師兄何必強人所難?” 木月白冷聲反問,“挽月山虐待弟子,玉師叔為什麼不能放過景小師弟?” 殷柳皺眉反駁:“景師弟好好的,師尊何時虐待景師弟了?” “景師弟叫的聲音挺大的。” 木月白指向身後,驚動了不少挽月山的弟子和長老出來看熱鬧。 殷柳解釋道:“師尊沒有責打景師弟,是景師弟來幫我們試驗陣法,出現了不良反應。” 木月白冷笑一聲,“你一整個山頭的人不用,非要來折騰一個病人?” “景師弟情況特殊,……”殷柳還想再辯解什麼。 “殷柳,好了。”玉沉璧出聲制止他,轉頭看向木月白,“月白深夜過來,就是為了把景松帶回去嗎?” 木月白沒忘記長幼有序,恭恭敬敬朝玉沉璧行了一禮,“玉師叔,晚輩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