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沉璧幫景松包紮好傷口。 那把劍躺在地上,已經一動不動了。 景鬆氣狠狠踢了朔望兩腳,玉沉璧攔下他,“你幹什麼?” 景松不悅:“師尊,它居然敢威脅您!我不想要一個不受主人控制的佩劍!” “朔望認主後就不會了。”玉沉璧道,“這把劍是仙劍榜上前幾名的寶劍,十幾年前出世的時候也是人人追捧,於你日後修煉大有裨益,你留著用去吧。” “師尊剛剛不是還說,此劍會影響主人的心性嗎,師尊難道就不怕我會出問題?” 玉沉璧微笑摸了摸景松的頭頂,“以後每日清心經十遍,你如果還能被它影響,為師就把你拖進柴房裡去每天打一頓。” 景松撇了撇嘴,不滿抱怨道:“師尊,你對我真心狠。” 一眾仙師在北陵郡城開完總結議會後,此次欲雪幻境一行正式落幕,各大門派的仙師迴歸本門。 “玉師叔。” 夏炎陽追上玉沉璧的腳步,緊緊跟在玉沉璧身邊,玉沉璧正想問他怎麼了,又看見秋蕭瑟緊隨而至。 玉沉璧大概是明白了,這倆人還在鬧彆扭。 “炎陽,我們有話好好說,你別一直麻煩玉師叔。” 秋蕭瑟想去拉夏炎陽,夏炎陽避開他躲在玉沉璧身後,“我跟你沒什麼好說的。” 秋蕭瑟還想再說什麼,玉沉璧制止他,“好了蕭瑟,炎陽既然不想理會你,你也別過多糾纏了。” 景松幫著玉沉璧把秋蕭瑟拉走,“秋師兄,你和夏師兄還是互相冷靜冷靜吧。” “還冷靜什麼冷靜!”秋蕭瑟心生不滿,頻頻回頭看向夏炎陽,“我要是再冷靜下去,夏炎陽他就真不要我了!” 景松繼續給秋蕭瑟扎刀子,“夏師兄本來就不待見你,還談什麼要不要的?” 等他們二人走遠,玉沉璧才問夏炎陽:“炎陽,你對蕭瑟到底有沒有感情?” 夏炎陽下意識搖頭。 玉沉璧繼續道:“我能送你躲開蕭瑟,那個地方蕭瑟絕對找不到,而且進去難出來更難,你千萬要想清楚。如果去了,你們二人真就有可能一輩子也見不到了。” “……”夏炎陽遲疑了,衣袖下的手捏緊了拳頭。 玉沉璧看出了他的猶豫,安撫拍了拍夏炎陽的肩,“你若還沒想好,我給你考慮的時間。想躲避蕭瑟,就去我那裡住著。等你想好了就跟我說,我再幫你安排。” 夏炎陽點點頭,“多謝玉師叔。” 回了東嶽山派,進了籬笆小院。 景松一臉神秘,“我打聽到夏師兄和秋師兄關係惡化的原因了,師尊想不想聽?” 玉沉璧看向他,“說。” “是咱們那次從花滿樓回來的第二日,夏師兄發高燒了,木師兄過去診治的時候,發現了夏師兄和秋師兄的事。” “是不是月白和炎陽說什麼了?” “好像沒有,但是夏師兄覺得丟人。” “修真界中同性道侶不在少數,炎陽若是因為這個拒絕蕭瑟,那蕭瑟屬實是有點冤枉了。” “還有就是,夏師兄難受的兩天沒能下地走路,我聽文瀾山的師兄們說,夏師兄在屋裡罵了兩天的秋師兄。” “……蕭瑟屬實不冤。” “秋師兄畢竟初次開葷,下手重了些尚且可以理解……” 景松的聲音戛然而止,玉沉璧正冷漠的看著他,景松後知後覺反應過來連連道歉,“師尊恕罪,是弟子失言了,弟子不該在師尊面前口無遮攔,汙沒了師尊的耳朵。” “他們二人之間的事你少管。”玉沉璧冷著臉走開。 過了幾日後。 殷柳前來籬笆小院,給玉沉璧送上一份拜帖,“師尊,北陵的謝霄公子想見您。” “殷師兄你怎麼回事!” 景松搶先在玉沉璧之前開口,出言便是嚴厲呵斥,“師尊這裡不見外客,你難道不知道嗎?直接趕走就是,哪裡用得著來稟報師尊?” 殷柳一愣,“景師弟這是跟謝公子有仇?” 景松不悅道:“那謝霄不知道對師尊有什麼企圖,誰知道他會不會對師尊不利!” 殷柳又奉上一塊玉牌,“師尊您看,謝公子說這是您給他的。” “師尊!”景松不滿叫出了聲,“這可是能見您的私令,您怎麼能給一個外人!” “你別胡鬧。”玉沉璧揮扇把景松趕到一邊去,對殷柳道:“讓謝霄進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