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葉養魂術啟動,意味主人已經移魂。 低迷多日的玉仙尊好不容易緩過神,接受了景松已經不在的噩耗,平日裡脫口而出的“鬆鬆”,已經少了許多。 但玉沉璧今日又看到如此情景,心裡又生出幾分奢望,幾乎是不假思索的起身出門了。 殷柳和雲柏雖是不明所以,但也不敢放任此時精神萎靡的玉沉璧單獨出去,也都跟著玉沉璧過去了。 玉沉璧解了籬笆小院的禁制,快步走進了屋內。 內室榻上的景松安詳閉目,玉沉璧走過去探了他的鼻息,這人此刻應該是在昏睡,玉沉璧動作迅速撤了白幡。 屋中的一切還保留著走之前的模樣,玉沉璧的目光深深,落在了桌案的君子松上。 殷柳和雲柏姍姍來遲,“師尊,可是景師弟出什麼事了?” “為師從今日開始搬回來住。”玉沉璧道,“鬆鬆的魂魄應該移入君子松中了。” 殷柳愕然看向榻上的人,“他難道已經不是景師弟了?!” 玉沉璧眸光發沉,“我得試出他是誰,再解決他佔鬆鬆身體的問題。” —— 再睜開眼時,青年人無聲無息環顧著屋裡的擺設。 一切都是記憶中舊時的模樣,青年人的黑眸中湧現出幾分癲狂。 回來了! 沒想到終有一日,他還能回來這裡! “醒了?”玉沉璧突然出聲。 青年人循聲扭頭看向他,平寂如水的黑眸中掀起了波瀾。 “師尊。”景松蒼白的臉上咧開一笑,眸光偏執緊盯著玉沉璧不放,更染上幾分病態的痴狂。 師尊……又見面了…… 他在心中默唸。 景松已經不再是景鬆了。 這眼神,讓玉沉璧很不舒服。 如果是原來的景松,絕對不會對他露出這般眼神。 玉沉璧心裡才升起的期待,立刻又被一桶冷水澆滅了。 “還頭疼嗎?”玉沉璧的語氣冷淡了不少。 景松並未在意這個,也並未回答的他的話,抬手抓住了玉沉璧的手,握在手心裡越攥越緊,直勾勾的盯著玉沉璧。 “怎麼了?” 玉沉璧掰開景松的手抽出,面色冷漠避開景松的視線,似是例行公事一般詢問道:“是不是哪裡還難受?我讓你木師兄過來看看吧。” “不用木師兄。”景松面帶笑意開口,再次不依不饒捏住玉沉璧的手,似是撒嬌又似是命令的口吻,“師尊多陪陪我,我就不難受了。” “你好好歇著吧,為師去給你熬藥。”玉沉璧心裡生出一股厭煩,不想再在此地多留,甩開景松扭頭就往外走。 景松似是也意識到玉沉璧的態度變化,又伸手拉住玉沉璧的衣角,放軟了語氣帶著幾分可憐,“弟子這才剛醒,師尊就要扔下弟子一個人嗎?” “為師不會走。”玉沉璧冷漠把衣角從景松的手中抽回,語氣硬邦邦的敷衍他,“為師就是去幫你拿藥,一會就回來了。” 景松委屈,“為什麼不能讓殷師兄送?我想跟師尊多待一會。” 若是景松朝他賣乖,他定然會好好哄著景松,但這個人不是景松。 即便用著景松的身體,玉沉璧也對他生不出半分喜愛,甚至滿心都是嫌惡。 玉沉璧語氣嚴厲呵斥道:“殷柳身為挽月山的峰主日理萬機,哪有閒暇時間來伺候你?你好意思麻煩他嗎!” 景松一愣,驚訝於玉沉璧如今的態度,也沒再多說什麼了。 趁著景松愣神的這個功夫,玉沉璧出門去了。 籬笆小院外。 殷柳和雲柏都等在此地,木月白以及夏炎陽和秋蕭瑟二人,也都聽到訊息過來了。 玉沉璧從屋中出來,臉色實在陰沉的厲害,想問他什麼的幾人此刻也都閉了嘴。 看玉沉璧是這般模樣,屋裡的人應該不是景鬆了。 “師尊……”殷柳試探開口,“您、沒事吧?” “無事。”玉沉璧冷聲道,眸中帶著濃烈的失望情緒,“他確實不是鬆鬆,以後你們對他也不必客氣。” 夏炎陽道:“玉師叔,銷燬魂魄的咒術……” 玉沉璧抬手止住夏炎陽的話,“我得先查明鬆鬆的魂魄是否已經完整移入君子松,以及這個人到底是什麼來歷,搶奪鬆鬆的身體又有什麼目的,絕對不能給鬆鬆留下安全隱患,先不著急收拾他。” 夏炎陽點頭,“是。” 玉沉璧隨即又吩咐殷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