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沉璧的臥房,門靜悄悄的開了。 一人躡手躡腳走進來,玉沉璧聞聲瞪他一眼,景松臉上堆起討好的笑,“師尊。” 玉沉璧扭過身去,並不想理會他,景松朝玉沉璧走過來,兩指試探向前夾住玉沉璧的衣角,輕輕扯了扯,“你別生氣了……” 下一刻,一折扇把景松的手敲開了。 玉沉璧的力氣不算輕,景松的手背上留下一道紅印,但景松依舊不死心,換了一隻手繼續去扯玉沉璧的衣角,語氣真誠的檢討自己:“都是我的錯,我不該一個人出去留下師尊,讓師尊在那個人面前丟面子了。” “你出去。”玉沉璧聲線很冷,依舊帶著怨氣,“短時間內我不想看見你。” “師尊別啊,我在這裡人生地不熟的,沒有您在我害怕。”景松急了。 “你害怕?”玉沉璧面露嘲諷。 景松連連點頭,繼續朝玉沉璧賣慘道:“您這裡的族長包藏禍心,弟子又是您的親近之人,倘若弟子落單讓他給抓去了,必定又是脅迫師尊您的一個把柄。” 玉沉璧呵呵冷笑,毫不留情打擊景松,“沒有人能威脅得了為師,若是有,為師捨棄就是。” “師尊,您別對弟子這般狠心……”景松失落撇嘴,“難道弟子不在了,您就一定一點也不為弟子傷心了?” 玉沉璧冷哼了一聲,並沒有回答景松的這句話。 “弟子都聽殷師兄說了,弟子不在的那兩年多里,師尊整日鬱鬱寡歡。”景松殷切上前,攬住玉沉璧的肩頭,湊近過去討好的親了親玉沉璧的臉頰。 “弟子可是要陪著師尊長長久久的,怎麼忍心看見師尊這般,所以在祁連氏境內,弟子一定要寸步不離跟著師尊。” “一邊去。”玉沉璧把景松揮開,“你少在這裡得了便宜還賣乖。” 看玉沉璧的臉色明顯轉晴了不少,景松再接再厲,又湊到玉沉璧跟前,“師尊,要不我們以後都不回去了好不好,那個人也不會再打擾您了。” 玉沉璧睨他一眼,“你的魔宮怎麼辦?魔界無主可不是小事。” “不是還有那個人在嘛。”景松朝玉沉璧揚起笑臉,“於弟子而言,魔宮哪有您重要,弟子當初接手魔宮,不正是因為您想讓弟子接手,弟子才答應的。” 玉沉璧冷著臉教訓他,“我什麼時候教過你不負責任了?” 看玉沉璧的模樣像是消氣了,景松更是大膽的與他親近,上前摟住玉沉璧的腰身,“是弟子說錯話了,弟子以後絕對守好門,不讓那個人再靠近師尊了。” “師祖,景師叔。”小核桃在外邊敲門,“熱水已經燒好了,師祖要沐浴嗎?” 景松應了一聲,“知道了,你下去吧,我照顧師尊就行。” “是。”小核桃的腳步聲遠去了。 從進門後玉沉璧就沒敢坐下,景松自然是注意到了,上前幫玉沉璧脫去外衫,“沐浴後也能好受些,弟子幫您洗洗吧。” “嗯。”玉沉璧的脾氣來的快去得也快,消氣後對景松也有好臉色了。 …… 玉沉璧在靜影沉璧府又歇了小半個月,其中包括景松幫他上藥,才終於是沒有那種不舒服的感覺了。 清早起來時,景松想親玉沉璧,被玉沉璧拒絕了,“今日得去找祁連驚一趟,你別給我搗亂。” 景松摟住玉沉璧不撒手,“師尊帶我一起去吧。” 玉沉璧不解,“你去做什麼?” 景松抬起頭看著玉沉璧,罕見的是在玉沉璧面前一副認真嚴肅的模樣,“祁連氏找魔界和談,又想以您為籌碼,弟子身為魔界之主,怎麼也該去見見這位祁連族長。” 祁連驚府上。 祁連懷正在此地,小廝匆忙跑來傳報:“族長,老祖宗打上門來了!” 二人皆是驚而站起,想起上次差點被玉沉璧打碎骨頭的經歷,如今又聽聞玉沉璧上門,二人只覺驚悚。 祁連懷面露慌張,“老祖宗怎麼這時候來了?” 祁連驚立刻道:“去告訴老祖宗,我不在……” “祁連驚,本座已經來了。” 玉沉璧飛身落地踏進屋中,面色冷峻周身氣壓低沉,眼眸微挑帶著幾分寒意,“你想往哪裡去?” 二人的臉色從驚愕轉為恐慌,又逐漸強裝鎮定下來,祁連驚上前相拜,“老祖宗,您怎麼有空來這裡了?” 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