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鳴佩環府。 百年之後玉沉璧重來此地,心頭有一種說不出來的感傷。 如鳴佩環府的裝潢與靜影沉璧府相似,但這處宅院的佔地面積,明顯比靜影沉璧府要小許多。 邀請玉沉璧前來的那個人,是如鳴佩環府的管家,姓常,與胡嬤嬤一樣是守宅人。 玉沉璧和景松跟他進了正門,裡面還有小廝正在打掃庭院。 常管家吩咐下去,“二公子回來了,讓所有人前來拜見二公子。” “是。”那打掃庭院的小廝跑開了。 常管家將玉沉璧二人引入正廳,隨後去取來一物交給玉沉璧,“這是佩環府的房契和地契,家主的其他遺產都分給小輩們了,但這處宅子家主的遺詔上一再要求,必須且只能給您留著,不允許任何人動想法。” “多謝。”玉沉璧將其接過,由心感慨的一句,“兄長已經走了百年,但這個地方還和我走時一模一樣。” 那管家點頭,“這也是家主的要求,家主要求留下守宅人,在下的父親是佩環府的上一位管家,萬般囑咐在下絕對不許擅自改變這裡的任何佈局,一定要等著二公子回來,將這出宅子親自交到二公子手中。” 他們二人正是說話間,府上的其他小廝來了,玉沉璧心中驚歎,沒想到兄長府中留下的人不少。 “見過二公子。”眾小廝齊齊行禮。 “嗯。”玉沉璧頷首應禮。 其中一個小廝拿出一個紅布包裹的細長東西,交到常管家的手中,再由常管家轉交給玉沉璧。 “這是家主留給二公子您的遺詔,家主在上添了封印,非二公子您不能開啟,”常管家躬身相拜,“還請二公子移步書房開封,書房中還有家主留給二公子您的其他的東西。” “好。”玉沉璧起身往外走。 祁連沉佩的書房也是上了鎖的,玉沉璧看向常管家,“鑰匙呢?” “沒有鑰匙。”常管家道,“這書房,只有您能開。” 玉沉璧踏上臺階,伸手觸控門上的鎖,那鎖似是有感應一般,咔嚓一聲開了,玉沉璧快速開了書房的門。 景鬆緊接著就要跟著玉沉璧進屋,常管家攔下他,語氣恭敬道:“家主有令,此地不可外人進入。” 玉沉璧回頭解釋,“鬆鬆不是外人。” 常管家道:“家主已經明確吩咐,無論與二公子隨行的人是誰,書房只能有二公子一人進去。” 玉沉璧只能作罷,“鬆鬆,你回去吧。” 景松不捨:“師尊,您得多久才能出來?” 常管家答道:“家主留給二公子的東西不少,二公子估計要在此地待上許久。” 玉沉璧對景松道:“若是為師許久沒有出來,你可以先離開祁連氏,等為師之後再去找你。” 景松悶悶“哦”了一聲。 常管家上前將書房鎖上門,朝景松拜了一禮,“請這位公子自便。”而後便帶小廝離開了。 書房裡,玉沉璧這才開啟遺詔。 遺詔中只有一句話—— 族長不當,可廢族長,由弟沉璧代行,擁明主繼位,以正祁連古族之風。 玉沉璧心中愕然,他兄長有通曉乾坤之能,可窺天機知未來事,這是百年之前已經預算到祁連驚之人了? 玉沉璧在書桌上找到一個木盒,開啟之後是無數封信箋,玉沉璧拿出最上邊的一封開啟,是祁連沉佩的字跡: 沉璧,兄長走了。 看信紙末尾的落筆日期,是當年他繼位挽月山峰主的那日。 玉沉璧心頭一酸,沒來得及見兄長最後一面,是他此生永遠的遺憾。 玉沉璧又拆了其他幾封信,是一個兄長對幼弟離家多年的思念。 我雖長生,永伴孤寂。 書架上塞的滿滿當當,都是祁連沉佩留給玉沉璧的,玉沉璧無意間摸到一個機關,滿牆的書架突然從中間分開,後面是一個暗室。 玉沉璧試探走了進去,裡面又是滿牆的書架。幼時的祁連沉璧性子孤僻,對誰也不愛理會,兄長每次哄他總要給他帶些書來。 玉沉璧隨手拿下一本翻開,赫然睜大了眼—— 玉龍…… 景松回了靜影沉璧府後,枯等了玉沉璧幾日,奈何玉沉璧不在,他也屬實在這裡待不下去,索性就回去了。 景松剛進魔宮,就見殷柳急匆匆而來,“景師弟,你和師尊和好了嗎?你們一直不回去,掌門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