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連恆被按跪在地上無法動彈,看見玉沉璧和景松進門時,眸中不加掩飾的迸發出強烈恨意,“老祖宗!你是祁連氏人,不能胳膊肘往外拐!” 景松殷切給玉沉璧搬來椅子,玉沉璧冷著臉坐下,眸光銳利直視祁連恆,其中蘊含著滔天怒火,彷彿要將祁連恆千刀萬剮。 祁連恆心裡還是懼怕玉沉璧的,看玉沉璧面露兇相,祁連恆就開始打顫了,原本囂張的氣焰削弱了不少,猶如二哈見了狼王,垂下頭不敢再去看玉沉璧。 “祁連驚到底有什麼目的?”玉沉璧不耐煩開口,“本座不想再聽你們拿和談來搪塞本座,修真界和祁連氏已經簽了和談書,你們究竟還想做什麼?” “祁連氏身為曾經的修真界共主,所作所為自然都是為了修真界著想。”祁連恆直視玉沉璧,面上一片坦蕩,甚至還有心思指責埋怨玉沉璧,“倒是老祖宗您以為是,身為祁連氏人,卻處處和祁連氏作對。” 玉沉璧看他不像是在說謊,面上的神色柔和的幾分,繼續道:“本座並非要站在祁連氏的對立面,但你們需要給本座一個必須幫你們的理由。” “您是祁連氏的老祖宗!”祁連恆語氣加重,朝玉沉璧再次強調,怨毒的目光刺向景松,“咱們才是有血緣關係的一家人!您和他們非親非故!晚輩實在不解,您為什麼要跟祁連氏作對?” “本座還沒有糊塗到是非不分的時候!你休要在這裡給本座扯開話題!”玉沉璧怒喝道,“祁連恆!你若是說不出一個讓本座滿意的答案,本座現在就取了你這條命!” “老祖宗要殺我嗎?”祁連恆嗤嗤的笑了,眼底滿是對玉沉璧的嘲諷,“不知您打算怎麼和三哥交代?修真界與祁連氏和談,您算是毀約了。” 祁連恆料定了玉沉璧不會殺他,更是得意洋洋的挑釁玉沉璧,“我如今算是南幽郡的門客,而且慕容郡主對我甚是器重。修真界里人人敬仰的第一仙尊,難道要對一個無辜的門客動手嗎?” “你哪來的臉說你無辜!”景松當即替玉沉璧懟了回去,“你禍害了邊緣結界,險些覆滅修真界和魔界!你是兩界的罪人!單憑這一點,本座便足矣將你問罪處死!你還敢頂撞我師尊?” 景松當即斥出朔望,握在手裡就要捅入祁連恆的心口,立刻就被玉沉璧攔了下來,“鬆鬆,你先等等。” 景松正在氣頭上,不滿道:“師尊,這個時候您可別心慈手軟!他們破壞結界就是間接謀害您的性命!” “是時候該給祁連氏做個了結了。”玉沉璧壓住景松的劍柄,目光沉沉落在祁連恆身上,“等到天明,也等著慕容郡主過來,本座想見識見識這個新的慕容郡主。” 景松瞬間明白了玉沉璧的意思,順著他的意將朔望收了起來,吩咐影魔將祁連恆綁在一邊,他便跟著玉沉璧出去了。 今日的月色還算澄明,慘白的月光看著有些瘮人。 周圍寂寥無人一片幽靜,玉沉璧長身玉立站在月下,月色彷彿為他打上一層光輝。 “師尊。”景松走近玉沉璧,看他的模樣似是有些顧慮,出聲問道:“若是殺了祁連恆,再得罪了祁連族長怎麼辦?祁連族長定會要給您使絆子了。” 玉沉璧面色平淡,好像不甚在意,“為師早已經把祁連驚得罪透了,他現在給為師找的麻煩還算少嗎?中間不差這個祁連恆。” “若是殺了祁連恆,師尊您就不擔心、祁連族長會遷怒整個修真界嗎?”景松繼續追問。 “既然祁連驚太能找麻煩,那為師換一個就是。”玉沉璧說的雲淡風輕,“況且祁連恆闖下這麼大的禍,不管是不是祁連驚的授意,祁連驚若是有良心,就不該來埋怨本座。” 景松聽這話驚直了眼,有些不可置信,“祁連氏的族長還能換?” 玉沉璧輕笑了一聲,“祁連氏雖然是氏族共居,但歷史上也出現過民間起義的情況。” 景松疑惑不解,“若是族長易主,之後祁連氏的血脈還正嗎?那個宗祠——” 玉沉璧解釋道:“祁連宗祠認血脈,除祁連正統宗親外,民間起義若想自立為王,皆會受到祁連宗祠的詛咒,他們走不長遠的。而且祁連氏的孩兒出生後,學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