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尊,景師弟的藥需不需要停幾日?他已經起疑了。” “不能停。” “可是師尊,您的身體……” “為師沒事,鬆鬆要緊。” 玉沉璧忽然莫名其妙大病了一場,是殷柳在近身伺候著。景松擔心玉沉璧,但殷柳卻是鐵了心的不讓他靠近。 包括木月白也是,雖然木月白是醫修,被景松請來檢視玉沉璧的情況,也被殷柳拒之門外了。 屋裡,內室。 “您要不還是和景師弟說明真相吧。” 殷柳擔憂的看著玉沉璧,玉沉璧靠在床頭面白如紙,說話也是有氣無力,“不用告訴鬆鬆,連他中毒一事我都在瞞著他。” “可是您這……”殷柳深深嘆了口氣,不由得感慨道:“您對景師弟可真好,但景師弟對您最是上心,定然不希望您為他做到如此地步,知道真相後肯定要埋怨您了。” 玉沉璧道:“能瞞他幾時是幾時,找到解毒辦法再管其他的。” 之後幾日景松的藥,都是殷柳熬好,又給景松送的。 趁著殷柳照顧玉沉璧的間隙裡,暫時無暇分身去管景松,也正好給了景松和木月白可趁之機—— 剛給景松熬過藥的藥罐正是滾燙,殷柳還沒來得及處理。 景松和木月白進了廚房,木月白掀開藥罐的蓋子聞了聞,“很濃烈的血腥味,玉師叔這是加了什麼東西進去?” 景松道:“每次我靠近師尊,總會聞到血腥味,我感覺像是師尊身上散發出來的,但師尊總埋怨是我。” “看來問題應該出在玉師叔身上了。”木月白託著下巴沉思,“景師弟,我跟你留在這裡盯玉師叔幾日。” 夜裡,木月白和景松分別躲在窗外。 主屋裡只有玉沉璧一個人,殷柳已經走了。 許是玉沉璧正在病中,對外界的警惕性不如原來,竟是沒注意到他們二人。 窗外的二人屏息凝神,看著玉沉璧起身下地,走到桌邊坐下。 桌上放著一隻瓷碗,玉沉璧拿出匕首,撩開衣袖手臂上纏著紗布,解開紗布後是手臂的傷處血肉模糊。 窗外的二人對視一眼,這還有什麼不明白的,玉沉璧割血肉入藥,怪不得要瞞著景松。 木月白很快想通了一切,心裡只覺很不是滋味,低聲對景松道:“玉師叔真的很愛你。” 玉沉璧拿起匕首正欲割向手臂,窗外的景松突然闖進門,景松先一步朝他撲過來,飛快奪走玉沉璧手裡的匕首,“師尊,你住手!” 玉沉璧有些愣神,“鬆鬆,你怎麼……” 景松死死摟住玉沉璧的腰身,難過的朝他嚷道:“師尊,我寧願疼死,也不希望你為我做到這種地步!” 木月白稍後才走進來,神色複雜看向玉沉璧,頗有些痛心疾首的意味,“玉師叔,割肉入藥只不過短時間對景師弟有效,可您又有多少血肉可以入藥,人界的凌遲之刑不過如此。” “鬆鬆啊……” 玉沉璧抬起手,輕柔摸上景松的頭髮,血肉模糊的傷處淌出殷紅滴落,劃過景松的臉頰,把景松嚇得戰戰兢兢,“木師兄快!你快給我師尊包紮傷口!” 木月白拿出藥箱立刻上前,玉沉璧正想推辭什麼,“月白你……” 緊接著,玉沉璧就被景松兇了一嗓子,“師尊你別說話!” 玉沉璧有些訕訕,只無奈嘆了口氣。 景松喝藥的時間不短了,這也意味著,玉沉璧割肉入藥的時間也不短了。 玉沉璧的兩隻手臂被他割的慘烈,景松看木月白換藥看的膽戰心驚,木月白嘆道:“玉師叔倒真是個對自己心狠的。” 景松趕忙問道:“木師兄,我師尊到底為什麼會病?” 木月白道:“這還用說嗎?失血過多,傷口發炎。” 玉沉璧的兩隻手臂都被木月白包紮的嚴嚴實實,彎曲不得估計日後多有行動不便,景松態度堅決:“為了防止您再胡亂折騰,以後弟子再也不會離開您半步了。” 玉沉璧為難看向木月白,“可是鬆鬆的病……” “弟子好的很。”景松心裡正埋怨他,對玉沉璧說話也有些衝,“反倒是您,明明沒病卻把自己折騰病了。” “……”玉沉璧是一點脾氣也沒有。 木月白道:“景師弟的病能再想辦法,玉師叔您更應該儘快養好身體才是。” 玉沉璧頷首“嗯”了一聲。 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