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月白和祁連安寒暄沒幾句,討論的話題就變成了景松的毒。 木月白麵露難色,“玉師叔和景師弟最近互相折騰,景師弟的噬心蠱發作得頻繁,玉師叔割肉取血幫景師弟壓制蠱毒,兩個人最近都在病著。” 祁連安露出一副“怪不得”的模樣,感嘆道:“我一直看叔祖父的狀態不太對,原來竟是這個原因。” 木月白請求:“既然您來了,就去看看景師弟吧,玉師叔整日為景師弟的事煩心,我東嶽山派實在擔心玉師叔的情況。” 祁連安答應下來,“帶路吧。” 挽月山上,籬笆小院。 木月白和祁連安進門的時候,景松正坐在床邊守著玉沉璧。玉沉璧沉沉睡著,景松握著玉沉璧的手,目光深深凝望著他。 “景師弟。”木月白喚得景松回神。 景松回頭看著來人,壓低聲音道:“師尊累了,回來便直接睡下了,木師兄還有祁連前輩晚一點再來吧。” 祁連安道:“既然叔祖父在休息,我們就不在此過多打擾了。景公子,移步木仙師那裡說話吧。” 祁連安出手給景松引金針入體,封了景松的幾處穴道。 木月白看著祁連安手裡,那堪比鋼針粗的金針,以及景松下唇咬的出血、疼的直打哆嗦,不由得有些震撼,“祁連前輩,這是什麼?” 祁連安道:“祁連氏有一道密術叫金針封閉,金針入體疼痛難忍,但能最大程度上抑制景公子蠱毒的發作,以後也用不著叔祖父再割肉取血了。” 木月白驚悚,“難不成就讓景師弟這麼一直疼著?玉師叔會心疼的。” 祁連安道:“待金針封住穴道後,便會痛感減弱,只需要景公子稍加忍耐即可。” 景松額上冷汗直流,聲音打顫的道謝,“多謝祁連前輩……” 他也是這個時候才知道自己中了蠱毒,不得不說師尊把他瞞得太好了。 祁連安道:“待蠱毒拔除後,我在幫景公子取出金針。” 景松點頭應了一聲“好”。 木月白看他想離開,卻是疼到路都走不穩的狀態,忍不住上前阻攔,“景師弟晚幾日再走吧,不然玉師叔看見該擔心你了。” 景松堅持:“師尊還沒醒,我得回去守著師尊。” 祁連安道:“讓叔祖父給你渡些修為緩解一下也好。” 景松應著,“祁連前輩,木師兄,我先回去了。” 木月白不忍心讓他一個人離開,跟上景松攙扶著他回挽月山。 景松在月岐山上待的時間不短,回來時玉沉璧已經起來了。 籬笆小院裡還有客人來訪,玉沉璧眉眼柔和,頭髮也只是拿一條髮帶虛虛半扎著,正在哄著襁褓中的孩子。 如此一看,甚是賢良。 木月白攙扶著景松進門,景松問離門口最近雲柏,“這孩子哪裡來的?” “景師弟,你回來了啊,師尊剛才還在問你。”雲柏答道,“這是祁連慎公子的幼子,在祁連夫人那裡一直哭,但這孩子喜歡師尊。” “鬆鬆,你回來了。”玉沉璧抬頭看見了景松,面上帶著幾分溫和的淺笑,又看見他身側的木月白,忽然發覺景松的臉色不太對勁。 玉沉璧把那孩兒還給祁連夫人,快步朝景松走了過來,“怎麼了,臉色這麼差?” 木月白道:“祁連安前輩對景師弟、用了金針封閉。” “來,跟為師進屋。”玉沉璧知道金針封閉,隨即把景松接過去,攬住景松的肩頭讓他靠在自己身上,攙扶著景松朝裡屋走。 雲柏很懂事的幫玉沉璧謝客,“景師弟病了,師尊還要照顧景師弟,怕是無法招待二位了。” 祁連慎帶夫人告辭,“是我們叨擾老祖宗了。” 裡屋,沒有外人。 景松顫抖著抱住玉沉璧,在愛人面前只覺渾身委屈,鼻子發酸帶著哭腔,“師尊,我疼……” 玉沉璧輕拍著景松的後背安撫,掌中釋放靈力打入景松體內,“乖乖,為師在。” 門口處,雲柏倚在門框上,對他們師徒這般親密已經見怪不怪了,轉頭問木月白:“木師兄,你還進去嗎?” 木月白轉身離開,“這裡有玉師叔在,應該用不著我了。” 雲柏也沒興趣看他們師徒摟摟抱抱,同樣轉身離開了。 景松悶聲問道:“師尊很喜歡那個孩子嗎?” 玉沉璧輕笑了一聲,“在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