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沉璧走了,景松日日把自己關在籬笆小院裡。 招魂陣、招魂幡,乃至各種招魂陣法,景松試了許多,但玉沉璧沒有絲毫要回魂的現象。 抱的希望越大,失望也就越大,玉沉璧的呼吸和心跳都已經停止了,景松整日面對毫無生氣的玉沉璧,心裡只剩下絕望。 玉沉璧走後一個月,殷柳傷勢養好了,招魂的期限已經過去許久,玉沉璧不會再有回魂的可能,殷柳以及各位峰主想請玉沉璧入土為安。 “不要!誰也不能分開我和師尊!” 景松抱著玉沉璧的屍體不肯放手,看向諸位峰主的目光中盡是仇視,十分固執更像是在安慰自己,“師尊會回來的,師尊絕對會回來的!我要在這裡等著師尊回魂!” 殷柳想上前勸他,“景師弟……” 下一刻便看見朔望出鞘,受景松操控劍鋒直指殷柳,景松猩紅著眼:“誰再多說一句我師尊的不好,我殺了你們!” 夏炎陽勸道:“景師弟你冷靜……” “出去!都出去!”景松怒喝他們,“你們不許再來打擾我和師尊!任何人都不能再來打擾我和師尊!” 玉沉璧走了,景松這個當道侶的,自然是受的刺激比他們還大,諸位峰主也只能就此作罷,紛紛離開的籬笆小院。 他們都走了,景松再也支撐不住了,無力躺倒在玉沉璧的臂彎下,蜷縮著身子貼近玉沉璧,抱著玉沉璧的腰身哭的悽慘,“師尊,你為什麼不理我了……他們現在要分開我們二人,你快起來保護弟子啊……” 籬笆小院裡受低氣壓籠罩,之後再也沒人敢去觸景松的黴頭。 玉沉璧本是半神之身,即便他走了身體也不會腐壞,自然也就不會生出花花綠綠的屍斑,景松也就自然能繼續自己欺騙自己,師尊只是睡著了…… 夜裡,景松如同往常一般與玉沉璧睡在一起,將玉沉璧的屍身摟在懷裡,淚珠打溼玉沉璧的衣衫,“師尊,你晚上來看看我好不好……” 夜裡入夢,故人來歸。 景松正是茫然,前方有一道白影朝他溫潤一笑,“鬆鬆。” 多日失望攢成的絕望,在這一刻煙消雲散,景松激動的跑向玉沉璧,“師尊!” 可是那道白影不會停在原地,隨著景松的接近也越來越遠,景松慌了神,加快速度朝前追去,“師尊,你等等我!” 景松不知疲憊追逐著玉沉璧,不知跑了多久,玉沉璧終於停止在原地不動了,景松欣喜伸出手。 當他的手觸碰到玉沉璧,玉沉璧也如同虛影消散了…… “師尊!”景松驚惶坐了起來,外邊的天色已經大亮。 身邊的玉沉璧,依舊是毫無動靜。 原來是一場夢…… 為什麼只是夢…… 景松心裡難受的厲害,心頭再次被絕望籠罩,看向身邊的人將他抱在懷裡,將臉埋進他的肩頭難過道:“是不是我不追你,你就不會走了?” 之後,景松一直這般守著玉沉璧,不再讓任何人靠近玉沉璧,即便有人前來也都被景松趕走了。 他要繼續守著玉沉璧,直到永遠…… 斯人已逝,生者活在現實與夢境的交織,早已分不清是夢境與還是現實。 月岐山上。 殷柳道:“誰能想辦法去勸勸景師弟,我好幾次路過師尊的院子,他一直在裡面喊師尊。” 木月白無力搖頭,“隨景師弟去吧。” 夏炎陽道:“玉師叔走了我們都不好受,景師弟畢竟是玉師叔的道侶,他比我們更難受。” 殷柳為難,“可這樣也不是辦法,師尊畢竟已經走了……” “我去勸勸鬆鬆吧。”一道女聲傳來。 屋裡的峰主循聲回頭看去,只見是景明霏和靜羽來了,靜羽病態難掩,儼然是大病初癒。 秋蕭瑟從他們身後進來,走到夏炎陽身邊,夏炎陽有些驚訝,“你怎麼去把老魔尊請來了?老魔後這還在病著。” 秋蕭瑟道:“畢竟是景師弟的父母,還是玉師叔的好友,他們說的話,景師弟應該會聽。” 殷柳彷彿看到了希望,“我師尊……” 景明霏抬手止住殷柳的話,語氣無比惋惜,“玉仙尊的情況,秋峰主都已經和我們說的,那小子向來離不開玉仙尊,如今玉仙尊走的突然,他自然是要瘋。” 殷柳拱手,“還請前輩能勸勸景師弟,讓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