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玉沉璧和景松去魔界隱居,已經兩年了。 澤文和澤武二位星君,今日突然造訪東嶽山派,還抱來一個襁褓中的孩子,直接找上了挽月山。 “殷峰主,這是上神託付給您的。” 那孩子生的粉雕玉琢,模樣甚是可愛,小小的一團安靜的睡著,連頭頂上的兩隻魔角,也是粉嫩嫩的。 只是—— 這孩子的眉眼間,和景松有個七八分相似…… 一個怪誕且恐怖的想法,逐漸在殷柳的腦海中形成。 “這、這孩子是哪裡來的?”殷柳顫著聲音問。 澤文道:“這是魔尊的女兒,上神為她取名為景越。” 魔尊的親生女兒?! 景松和師尊的孩子?! 師尊居然給景松生了個這麼大的孩子,殷柳痛心疾首:師尊,你糊塗啊! 此刻的殷峰主,絲毫沒有考慮到男子究竟能不能生的問題。 殷柳顫抖著手百感交集,把正在熟睡中的嬰孩接過來,又問他們二位星君:“我師尊呢?” 澤武道:“我家上神最近幾日抱恙,魔尊一直在陪著上神休養。” 這話很自然的被殷柳理解為:師尊剛生產完正在坐月子,現在不宜出門。 殷柳本來還不想相信,這話又給了殷柳沉重一擊,讓殷柳不得不相信。 “代我向師尊問好。”殷柳神色複雜,滿目憐惜看著這個孩子,“請師尊放心,我會好好養這個孩子長大成人。” “我們告辭了。”二位星君把孩子送到就離開了。 幾乎不到上午,玉仙尊產下一個閨女的訊息,傳遍了整個東嶽山派。 一眾峰主聞風而動,當即找上挽月山,夏炎陽和秋蕭瑟離得最近,來的也是最快,殷柳正在房中看著已經睡著的小姑娘。 “這孩子真是玉師叔生的啊?”夏炎陽滿臉驚奇,“這眼睛這鼻子,好像是和景師弟一個模子裡刻出來的。” 秋蕭瑟還算有點理智,對此提出質疑,“玉師叔可是男子,男子怎麼生?” 夏炎陽道:“魔界裡亂七八糟的藥物挺多的,說不定就有讓男人生子的藥。” 殷柳聽見此臉色一沉,“景松居然敢這般對待師尊,我絕對不會放過他!” 襁褓中的孩子通靈性,小景越似是察覺到周圍氣氛的變化,突然哇哇大哭起來,殷柳手忙腳亂抱起來哄。 “景師弟之前就說過,想和師尊養個孩子。”雲柏深深嘆了口氣,恨玉沉璧不爭,“師尊寵著他是不假,可這也太過了。” 木月白擔憂道:“女子分娩猶如一隻腳踏入鬼門關,更何況是男子,景師弟此舉太過分了。” 殷柳一邊哄孩子一邊道:“找個時間去魔宮看看師尊,魔宮那環境可不利於師尊休養,還是把師尊接回東嶽山派來更穩妥。” 夏炎陽問:“那這個孩子……” “我養。”殷柳不假思索,“師尊生子已經夠辛苦了,養孩子哪能再讓師尊勞累?景松不會體恤師尊,我不能不懂事,之後這孩子的教育撫養,我全權接手。” 魔界,魔宮。 玉沉璧靠在床頭,面上帶著幾分病色,景松一邊給他喂藥,一邊心生不滿的抱怨,“師尊,您為什麼要把景越給殷師兄啊,我和您一起養不好嗎?” “你養還是我養?”玉沉璧反問,語氣有些冷,“你整日忙於政務,哪有時間照看景越?” 景松道:“我經常不在您身邊,讓景越跟您做個伴也好……” 玉沉璧道:“為師已經養大一個你了,養一個孩子所投入的時間和精力成本你知道嗎?為師不想再養第二個了。” 景松聽見這話有些受傷,“師尊這是在嫌我麻煩嗎?” “我沒有說你,你別誤會我。”玉沉璧抬手摸了摸景松的頭髮,放軟了聲音說道:“為師只想在你這裡好好偷個懶,有你跟為師作伴就足夠了。” “嗯。”景鬆放下藥碗,拿著帕子給玉沉璧擦了擦嘴角的藥漬。 玉沉璧道:“把景越送去給明霏吧。” 景松埋怨道:“他忙著跟我母親過二人世界,才不願意養這個孩子。” 玉沉璧道:“明霏不想養,為師也不想養,不如送去給殷柳當弟子。” 景松有些擔憂,“殷師兄不會看景越是魔族,就處處苛待景越吧?” 玉沉璧道:“殷柳是我的首席弟子,他是什麼心性我最瞭解,絕對不會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