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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確，他不是一個好丈夫、好男人，也不是一個好父親，那他要用什麼來贏得這個女兒的好感？在商場馳騁幾十年的男人，此刻心裡卻完全沒有底氣。

“裴董找我是為了？”最後還是畢霏凡先開了口。

裴達山喝了口茶，有些無奈，〃我就是來看看你，孩子，我對不起你的母親。有一件事情我想你可能還不知道，你並非是畢志遠親生的，你是我的女兒。〃

畢霏凡剛要拿起咖啡，聽到裴達山這麼說，手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咖啡杯重重地落回桌面上，發出一記刺耳的聲響，咖啡四濺，畢霏凡一時間顯得有些狼狽，〃對……對不起……〃畢霏凡趕忙抽了紙巾來擦。她一直都擔心這件事，沒想到這件事還是發生了。

裴達山把服務生叫了進來，替畢霏凡重新換了杯咖啡。

畢霏凡的情緒也慢慢地平穩下來，她看著眼前的這個陌生人，他就這麼突然跑到她面前，然後告訴自己是他的女兒，畢霏凡覺得有點荒唐，“您為什麼會這麼說？”之前20多年的時光他都不曾出現過，現在出現又有什麼意義。他的出現，只是對父親的羞辱，畢志遠從來對她都視如己出，把最好的都給了她，如果現在自己認了別人做父親，畢霏凡會有種背叛他的感覺。

她說話的聲音微微有些顫抖，對於這個突如其來的訊息，她並沒有感到高興，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當年你母親懷了孩子跑到我面前告訴我說她已經跟別人結婚並且有了孩子，我相信了，以為她這些年一直過得很幸福。直到最近，才從朋友那裡得知她早已去世，並且當年她是懷著孩子跟別人結的婚。所以我才知道她懷的是我的孩子，而那個孩子就是你。”終究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即使剛剛裴達山還不知道如何切入主題，但此刻他已然是穩坐泰山。

“那我母親為什麼會懷著孩子離開你？”畢霏凡一語中的，直擊要害。

女人這麼做，多半是男人的錯。

裴達山喝了一口茶，不由自主地想要拿出煙來抽，看到畢霏凡質問的目光，又悻悻地放回口袋，“關於你母親，有一段很長的故事。”

“我洗耳恭聽。”以前從父親那裡聽到的關於母親的事情都是一些片段和瑣事，實在讓她想象不出母親的性格。她也想知道，母親為了一個什麼樣的男人，忍辱負重生下了她。至於眼前這個自稱是她父親的男人，畢霏凡實在是無感。她不是小孩子，不缺父愛。

裴達山醞釀了一下，開始講述柯嵐的故事。

事情要從柯嵐和沐清元，也就是沐卓的父親相遇開始說起。

有一次，沐清元回學校做講座，路過建築系的時候剛好看到一群學生在討論建築設計的問題，本來大學裡有這樣的學術爭論是很正常的事情，不過這次爭論吸引沐清元眼球的是，一個女生對抗十幾個男生的觀點，並且據理力爭。

他們圍著一個建築模型，爭論地面紅耳赤。

很多男生對於她的觀點和設計結構提出質疑，但那女孩卻胸有成足地說，“我會證明給你們看的。”然後她就抱著自己做的模型跑了出來，結果因為太著急，沒看到教室外站著人，就一股腦衝到了沐清元身上，她手裡的模型也撞飛了，散了一地。

沐清元本來以為這個女孩會因為模型散架而跟他吵鬧，但是這女孩的第一反應卻是，“啊！我知道怎麼證明我的

tang設想了。”然後才意識到自己撞了人，害羞著道歉。

那個女生就是柯嵐，在生活裡她是個很謙卑甚至有點自卑軟弱的人，但是在學術和專業上，她又有著絕對的強勢，當她的意見和別人發生衝突時，她絕不輕易妥協。

沐清元對這個女孩印象十分深刻，後來才知道她是建築系赫赫有名的才女。但是在那個年代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