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盧布宜,現任海參葳遊擊將軍!”那名將領抱拳答道。

“你就是盧布宜?呵呵。伊某聽說過你的名號。聽說你跟嶽鍾麒嶽將軍經常打架是嗎?”伊桑阿笑問道。

“這……沒錯。確實是常打。不過主要是他打我!”盧布宜扭了扭脖子,答道。

“哈哈哈……”

眾人大笑。

“不錯,本官聽到的也確實是如此。盧將軍豪爽。竟然對此事直言不諱,伊某佩服之至!”伊桑阿也笑道。

“伊大人客氣!”盧布宜見伊桑阿對自己態度倒也溫和,又朝對方抱了抱拳。

“伊某其實也不知道為什麼朝廷會突然把于軍門調走,也不知道皇上為什麼把伊某調來接任這滿洲水師提督之位。說起來,伊某對水師之事可謂是一竅不通,哪怕是海參葳的一名普通士兵也比伊某強得多。

所以,來的時候,伊某便已定下心來個‘蕭規曹隨’。跟著于軍門先前定下的規矩,做下的事往下去,希望諸位將軍多多支援。”伊桑阿又說道。

“伊大人這麼說是似乎有些不太實誠啊?您既然接任。偏偏又說自己不知道為什麼,這話聽起來豈不是有些讓人難以信服嗎?”圖爾哈挺了挺自己的肚子,出面說道,語氣雖然客氣,可其中地意思卻頗顯鋒芒。

“這位將軍說的不錯!伊某剛才的話有些不妥。”伊桑阿朝圖爾哈抱了一下拳,又笑道:“不過,伊某確實是不知道皇上為何突然會選派我來主掌這滿洲水師,並非如將軍所說是在故意賣乖。我知將軍是不滿朝廷調離於軍門,懷疑是伊某從中作梗。不過。將軍須知,本官從未主掌過水師,就算于軍門調任,本官也沒那個膽量去向皇上求取此位。難道本官就不怕把事情辦糟,從而受到皇上懲處嗎?我大清向重軍功,可行軍之過,也從來沒有薄懲。這一點,將軍應當清楚吧?”

“……如此,圖某剛才失禮了!”圖爾哈也不糾纏,聽完伊桑阿的話後,微微點了點頭,一抱拳,又重新坐了下去。而圖爾哈之後,其他將領也沒有再表示什麼,除了目視前方之外,就只有盯著伊桑阿瞧個不夠的了。

“這些人真怪,怎麼這麼兩句就算完了?”延信瞧著驚景不太對,悄悄湊到隆科多耳邊說道。

“蛇無頭難行!”隆科多低聲回應了一句。

“嗯!”延信又看了一眼兩旁的將領,點了點頭。海參葳的將領和士兵差不多都是於中和年羹堯調教出來的,年羹堯走後,於中以下,嶽鍾麒和穆爾察兩人最受重視,嶽鍾麒是憑著本事打出來的威望,穆爾察則是在將領之中比較有人緣兒,再加上跟於中是,“同族兄弟”,比較有面子,滿洲出身的將領大多把他當頭兒,現在兩人都在北海道鎮守,下面地將領沒人整合,自然很難合力。不過,延信私下裡還覺得這也是於中調教地結果。自從來到海參葳。當了將領之後,於中就沒少向他們灌輸,“無利不行軍”的觀念,所以,延信一向覺得海參葳的將領除了非常守規矩之外,還有一個比較突出地特點,就是都比較,“滑”,很少有意氣之爭,這在軍隊之中是十分少見的。這一次。不跟拿著皇命來此接任地伊桑阿頂牛,想必也有這種,“無利不做”的心思在作祟。而且,於中常說不打沒把握的仗,在沒弄清伊桑阿的來路和本事之前,這些人想必是不會自找麻煩的。

“於中的麾下果然不簡單!”

延信在胡思亂想,伊桑阿坐在帥位上也是一陣皺眉。雖然剛才說話的時候和顏悅色,可是,他的心底還是比較傾向於給這群將領一個下馬威地。立威嘛!當老大的,怎麼能沒有威信?可是,下面這群將領居然個個都是溫吞水。盧布宜和圖爾哈兩人也只是象徵性的表示了幾句便都退了回去。而且兩人問的也都是正經話,讓他想找個由頭髮火都不成。這讓他禁不住想起了一個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