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爾敏問我道。

我們兩人對話外面張恆聽見了動靜,張恆進來了,張恆看著床上的阿爾敏,稍微鬆了口氣。

“阿爾敏,醒了……感覺怎麼樣?”

“張恆哥,我睡了多久。”

張恆:“從昨天開始,還好你醒來了,不然我和你柳哥打算把你送到醫院。”

“……無論怎麼說,還是去醫院看看比較好,”我對阿爾敏道,“等你好點……先好好躺著,餓不餓?”

阿爾敏點點腦袋,我和張恆去煮了一些粥,餵給阿爾敏,喂完之後他又睡著了。睡顏看上去十分安靜。

“……又要走了嗎?”阿爾敏睡著之後,張恆問我道。

我應了一聲,朝他微笑了一下,“我去樓下走走。”

張恆收回了目光,他想說什麼,最終沒有說。可能因為我總是看起來心事重重,張恆明顯很擔心我。我並不想被這樣牽掛。

我下了樓,原來平日裡這麼安靜,沒有了鋼琴音和小提琴的絃音,下樓時的動靜能夠聽的清清楚楚。

樓下轉角的地方,這裡有安置郵筒,信件通常放在裡面,我帶出來了查爾林給我寄的信。它原本在這裡,後來被張恆拿上樓,現在又被我拿下來。

信封上的火漆印,硬邊摸起來很像金屬,我開啟它,不知不覺地走到教堂附近,教堂裡傳來的歌聲、吟誦聲,這些吸引著我。

裡面是一封邀請函,查爾林簡單的向我祝賀,隨即道明原因,他們完成了初步的實驗計劃,卡在某個節點,下一步需要冒險前往南方基地。

信件如下。

:親愛的林博士,首先允許我冒昧地寫下這封信,我聽說你完成了阿爾法粒子的聚合分離,為那些士兵們拉高了百分之七十左右的生存率。我由衷地感到高興,替那些士兵們、替我們的聯邦政府,替我們的人們。

你在佩德蘭可還安好?那裡常年充斥著霧霾,如果經常走在迷霧裡,會令人感到沮喪充滿灰濛濛的情緒。

在一次醉酒中,哈德桑說漏了嘴,他的師弟赫離研究過這些內容,我們打算前往南方基地。他師弟曾說過……發現了某種物質。那種物質從人魚身上獲得。

我們在物理學大廈,已經近百年沒有新的發現,那種新物質的發現也許能夠改變人類科技。

……科研中心沒有任何發現,我需要告訴你這個訊息,你走之後,這裡抓來的人魚,它們常常因為難以適應環境而陷入昏迷之中。

我們將在三個月之後前往南方基地。林,如果你願意和我們一起,請隨時聯絡我。

希望上帝親吻你的臉頰。讓你永遠幸福、安寧,仁慈。

——查爾林·戴維斯

我抓著那封信,將它攥成任意的形狀。教堂裡燈火通明,這時有風吹過來,它們在空中產生形狀,吹過枯落的樹枝,吹過我的臉頰,讓我感受到整座城市的陰影變化。

那封信被我放進了郵筒前的紙盒裡,紙盒放在這裡,只是為了處理廢棄信件。

我控制不住地朝教堂走去,那裡有光明,有音樂,有美好的幻想。我坐在最末尾的位置,看著人們在這裡朝拜,十字架的聖光透過花窗變得五彩斑斕,絢爛而奪目,如同真理散發而出的光芒。

……為誰而祈禱。

我想為教堂前枯萎的玫瑰,為這座陰鬱連綿的城市,為全人類……為病床上的阿爾敏。我為他們祈禱,希望能夠帶來幸福和安寧。

有些玫瑰沒有感受到陽光明媚的日子,它們已經在冬日枯萎。這座城市裡還有人沒見過太陽,靠著製造出來的陽光生活。全人類的苦難數不勝數,難以去比較誰的更勝一籌。

當夜晚來臨時,教堂的光隨之黯淡下來,我看了下時間,距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