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爾敏又對張恆道:“哥,我想吃橙子蛋糕。”

“橙子,家裡應該還有吧……如果沒有的話,讓林問柳去買。”張恆說。

朦朧的月亮從雲層裡探出來,它拉長了我們的影子,像這樣走在回家的路上,我情不自禁地笑起來。遠處傳來的悠揚曲調,彷彿在為我們送行。

我們一起回到家,阿爾敏去房間裡整理東西。我和張恆趁空隙的時間,把爐子點開,我們從冰箱裡找到了橙子和胡蘿蔔。

張恆從舊貨市場買回來的爐子,我猜應該是戰前產物,它上面印了當時宣揚和平宣言的標誌,花紋圖樣五彩斑斕,生鏽之後依稀難辨。

在佩德蘭的冬天,我們升起爐子裡的火,上面放置了溫水和隔離盤,烤好的橙子蛋糕和熱茶放在上面,用餐具把一磅蛋糕分開。

“阿爾敏,來嚐嚐,你張恆哥烤的橙子蛋糕,這次難得形狀做的不那麼奇怪了。”我朝門內喊道,阿爾敏開啟了門,他的頭髮放下來了,房間裡亮了一盞小燈。

“頭髮有點長了,阿爾敏,明天我們出門去把頭髮剪了……怎麼樣?”我笑道。

“我也要去,我的頭髮也該剪了。”張恆說道,他倒了一杯茶,用的是上回修女送的茶包。

“我按照她說的泡……味道確實好很多。”

阿爾敏坐在我身旁,我們三個人圍繞著爐子,橙子蛋糕上放了切成塊的橙子,還有小銀叉子。這是張恆買的餐具,張恆在每一份上面都刻了我們的名字。

“這個張恆哥選的叉子嗎?”阿爾敏問道。

“嗯,路過順便買了……阿爾敏,明天剪完頭髮順便去逛逛怎麼樣?平常我們還是太拮据了,我和你小柳哥拿到的專利費……最起碼這幾年生活都不用怎麼操心了。”張恒大方道。

“張恆,阿爾敏可能用不到你給他買,他自己接了很多實驗室的單子,用終端賺了不少錢。”我微笑道。

阿爾敏聞言眼中稍稍地變化,應了一聲,“嗯……蛋糕很好吃,謝謝張恆哥,我自己有錢,張恆哥不用擔心。”

空氣裡飄著橙子香和紅茶香,剩餘的橙子張恆做成了牛奶,把它們兌在一起。留下的橙子皮,他全部收集起來了,我注意到了。

張恆對我道:“剩餘的橙子皮,可以做個小桔燈之類的,說不定能用到……先留下來。阿爾敏房間裡缺一個檯燈。”

“……我跟你一起做吧。”我對張恆道。

“哥……除了檯燈之外,能不再給我做一個放終端的架子,我的桌子上缺一個。能變形最好了。我看很多孩子都有。”阿爾敏道。

“那當然了,其他孩子有的,阿爾敏也要有……只是一個架子那麼簡單,我用那些廢鐵很快就能做成。”張恆道,“讓科學家做這個,簡直是大材小用。”

我不由得笑起來,阿爾敏看著我,他對我道,“哥今天笑了很多次。”

“有嗎,”我下意識地摸自己的臉,眨了眨眼,唇畔又忍不住揚起來。

“那當然了,阿爾敏,你出院了,我們都很高興。我們只想讓你安然無恙。”張恆說。

“嗯,我知道。”阿爾敏說。

他吃著橙子蛋糕,我注意到他在打字,湊過去看一眼,是寫給海格的信。我不小心看到了內容,大概意思是一切平安,簡單的彙報日常。

“哥,不要偷看我的螢幕。”阿爾敏扭過來對我道。

“我不是故意的,阿爾敏,抱歉。”我對他道,撓撓自己的腦袋,收回了目光。

我們一起吃完了整磅橙子蛋糕,牛奶也全部喝光。我們在爐子旁邊坐著取暖,直到爐子的火熄滅,到了休息的時間,我們各自回到房間。

阿爾敏已經把房間收拾好,沒